不捞白不捞!
温勤瞅准的是,徐仁聪退下来后才敢将古字画拿出去卖,届时知道赝品又怎样?何况又不全是赝品,专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千算万算没算到,徐仁聪竟然想方设法请来顾振明的死对头陈石——换其他任何鉴定师都好商量,毕竟圈内人嘛,唯独陈石这家伙不行!
接下来可以想象的暴风骤雨,绝对比今晚大十倍、百倍!
失魂落魄回到家——暗中包养的小情人的家,反锁在私密的书房里,打开保险柜细细把玩多年来珍藏的古玩,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
找丁岩商量对策?
请顾振明亲自出马?
发动圈内大佬讨伐陈石?
都搞不掂愤气填膺的徐仁聪,毕竟,毕竟大几千万被自己私吞了、挥霍了,如今倒吐也吐不出来呀。
独自在书房里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徘徊低落,一会儿搂着古玩念念有辞,直到凌晨两点多外面风雨最大之际,温勤终于下了狠心: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此时小情人在卧室里熟睡正酣,温勤说干就干,冒着风雨来来回回八九趟,将能带的古玩字画、金银珠宝、文玩首饰等全部装到小汽车里,最后连白酒和茶叶都习卷一空,悄悄关好门,发动车子后很快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元月二日早上七点,丁岩突然接到徐仁聪电话,简明扼要道:
“尽快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然后便挂了电话,倒让丁岩有些忐忑起来,作为其心腹亲信,深知徐仁聪有两个不喜欢,一是不喜欢节假日加班,自己不喜欢,也不喜欢手下加班;二是不喜欢非工作日打电话布置工作,除非相当相当特殊情况。
然而昨天徐仁聪破天荒地到乌金矶招商场视察,那也罢了,居然没叫自己陪同非常不同寻常,无论区委副书计还是分管公安正法委书计都责无旁贷啊。
今天又这么早就约到办公室见面,丁岩越想越不安,简单洗漱后早饭都顾不上吃匆匆直奔区府大院,下车时看手表才七点四十分,还暗暗责怪自己沉不住气,心想徐仁聪恐怕没这么早。
来到楼上一看,徐仁聪已端坐在办公室,满脸阴云,眼里浓浓的怒意和杀气,目不转睛盯着他冷冷道:
“昨晚睡得不错啊?”
丁岩心里“格噔”一声,多年官场经验下意识没有回答这种设问句,而是赶紧坐到对面略带紧张地问:
“出什么事了,徐书计?”
徐仁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