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邦接过,越看眼睛越大,虽然他的理解没李牧的那么深刻,但是他也能看出来,这份文件内容蕴含着的巨大变化。
“咱们营是试点单位,五连是重中之重。”方鹤城说,“新型步兵在我军中属于全新课题。它跟特种部队是两个性质。直白点说,以后所有的步兵部队,都会按照这个标准来建设。而具体标准如何,训练如何进行,包括作战战术作战目的,等等等等,都要在试点中出来。也就是说,咱们二营是怎么搞的,未来推广建设之后,全军的步兵部队都会照着咱们的套路来。”
听到指导员说到这里,余安邦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果不其然,指导员话锋一转,说,“说说你吧。立过两个三等功,参加过猎人集训,带出了两名军官。怎么,真的不考虑继续在部队发展下去?”
余安邦嘴巴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指导员就又继续说了,他压根就没打算给余安邦开口的机会,在他把话说完之前。
方鹤城说,“你今年二十五岁吧,我记得你上学比较晚,二十岁毕业,当年入役。嗯,这一点倒是和李牧那小子相同。大好青春年华,你愿意浪费在浮躁的社会上,还是继续在部队里发展。我想这道选择题不难做。留转二期不算容易,你有这个机会就应该把握住。”
顿了顿,他说,“士官制度改革正在进行,深化改革会议开了好几次,你小子怎么看不到美好的前景呢。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习惯了军营生活,回到地方你还能适应吗?适应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需要多久是个未知数。”
“我和卫长都希望你能留下来,继续为军队现代化,为国防事业,继续贡献力量。”
看见指导员端起茶杯,余安邦指导他说完了,想了想,说道,“指导员,没其他人在,您就甭喊口号了。”
方鹤城一脚踹过去,余安邦没敢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赶紧的坐直。方鹤城怒斥,“就你这个态度,我可以马上把你的名字划掉!”
余安邦严肃起来。
大营区里的官兵谁都知道,五连俩主官是俩奇葩,卫长指导员年纪都挺大的,一个三十二一个三十,都是上尉正连。另一处奇葩的地方就是,卫长指导员都曾经担任过指导员卫长职务,比如徐岩就曾当了一年的指导员,而方鹤城也在其他连队卫长的位置上待了大半年。
这种组合在全旅乃至整个军区,都是比较少见的。
主官的性格就是部队的性格,所以五连的性格——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