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睡得浑浑沌沌,白天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睡到后半夜,我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思绪也无比清明。
我的孩子……
他离开的时候,会疼吗。
应该会吧。
他那么小,那么一点点大,他连喊疼都不能。
我的心好像被人死死捏住,又酸又疼,涨得我透不过气,整个人在床上蜷成一团,才得以缓解那么一点点。
……
次日,我打起精神去公司上最后一天班。
临下车前,江莱拉住我,耳提面命道:“不许碰冷水,不许太累,不许吹风、着凉,听见了吗?”
她查了一晚上的小月子注意事项,原本今天都是不同意我出门上班的,但我实在不想拖了。能早一天彻底和傅祁川分开,就早一天。
“听见了,放心。”
我无奈应下。
进办公室时,发现门是可以直接打开的我,纳闷地看向林念:“你进去过吗?”
没记错的话,我昨晚离开时,是锁了门的。
每次手里有项目或比赛我都会锁门,以防设计图纸泄露。
而公司除了CEO有权限进来,就只剩林念。
她本低着头在工作,闻言慌了一下,好似被吓到了,笑道:“啊对,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就帮你开了下窗,通通风。”
“好,多谢。”
她一向是个贴心的助理。
一上午下来,该交接的交接,该整理的整理。
最后我发现,尽管自己在傅氏工作了这么多年,但能带走的东西,居然一个收纳盒都装不满。
就如同我和傅祁川的婚姻,整整三年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后来也不过几只行李箱,就能一刀两断。
“南枝姐。”
中午时,林念敲门而入,拿着还亮屏的手机,神情有些复杂,犹豫着开口:“原来……你认识我的偶像?”
我知道她说的是陆时晏,笑了笑,“嗯,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和他是大学校友。”
“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就前阵子吧。”
我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开口:“还想着等忙完这一阵,就把你介绍给他认识认识呢。”
“你们……不是都一起去看演唱会了吗,怎么不叫上我?”
“你想哪里去了。”
我下意识解释,“我那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