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了,这是她唯一可以做回自我的时刻。
随着薇安妮敲门的动作,瑞秋疑神疑鬼地从窗口瞥了瞥门外,想要看看门口站着的是谁。她笑着敞开了房门,让阳光洒进了简陋的小屋,“薇安妮!索菲!进来,进来。”
“索菲!”萨拉尖叫起来。
两个女孩抱住了彼此,仿佛她们已经分开了好几个星期而不是仅有几天未见而已。在索菲生病的这段日子里,被隔离开来的这对好朋友心里都不太好受。萨拉牵起索菲的一只手,领着她跑到门外的前院里,坐在了一棵苹果树下。
瑞秋敞开房门,以便倾听她们的动静。薇安妮解开围在头上的花朵头巾,把它塞进了裙子的口袋里,“我给你带了些东西。”
“不行,薇安妮。我们已经说过这件事了。”瑞秋回答。她穿着一条用旧浴帘做成的工装裤,而那件夏季开襟羊毛衫——它曾经是雪白的,如今却在反复的洗涤和穿着过程中变成了灰色——则被挂在了椅背上。从这个角度望去,薇安妮能够看到缝在毛衣上的黄色五角星露出的两个角。
薇安妮走到厨房的柜台旁,打开银质的抽屉。那里几乎什么也没有了——在法国被占领的这两年时间里,她们已经数不清德国人曾多少次挨家挨户地“征用”他们所需的东西了。德国人再过多久就又会趁着夜色闯入民宅,劫掠他们的物品?一切都被他们搬上了向东行驶的火车。
此时此刻,镇上大多数人家的抽屉、衣柜和行李箱里都已空空如也。瑞秋所剩的就只有几把叉子和勺子,还有一把面包刀。薇安妮把刀子拿到桌子上,从篮子里取出面包和奶酪,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切成两半,然后把自己的那一半放回篮子里。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瑞秋已经热泪盈眶了。
“我想要告诉你别再分给我们这些东西了,你们会需要它们的。”
“你也需要它们呀。”
“我应该直接扯掉这些该死的星星,至少那样我还能趁还有东西可领的时候站到队伍里去。”犹太人不时就会接到新的禁令:他们不能再拥有自行车,除了下午三点至四点之间可以出门购物之外,不得出现在任何公共场所。到了那个时候,店铺里早就什么也没有了。
还没等薇安妮开口回答,门外的马路上就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她认出了那个声音,走出去站在敞开的门口。
瑞秋挤出门来站在她的身旁,“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会去搞清楚的。”薇安妮说。
“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