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而大部分德国人则留在了室内。
到达贝尔维尤旅馆时,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她跳下车子,将它锁在一盏街灯上,走了进去。
头顶上的铃铛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宣告着她的到来。只见大堂里正坐着几个享用午后咖啡的德国军人。
“小姐。”其中一个军官边说边把手伸向了一片薄薄的金色巧克力面包,“你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这些法国人就是不知道要躲雨。”
他们哄堂大笑。
她挂着笑容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来到旅馆的前台,按响了呼唤铃。
亨利从后面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举着一托盘的咖啡。看到她,他点了点头。
“稍等,夫人。”亨利边说边从她的身边悄悄地溜了过去,把托盘送到那两个像猪一样坐在那里、身穿黑色军装的党卫军特工面前。
亨利回到前台时说了一句:“杰维兹夫人,欢迎回来。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当然,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她点了点头,跟着亨利走进了狭窄的走廊,爬上楼梯来到旅馆的二层。到了那里,他把万能钥匙插进了锁孔里,轻轻一转,打开房门,露出了一张只摆着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盏灯的小房间。他把她领了进去,用脚踹上房门,把她拥入怀中。
“伊莎贝尔。”他把她紧紧地搂在身边,“见到你太好了。”他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罗曼维尔那里出事之后……我很担心。”
伊莎贝尔拨开头顶上湿乎乎的兜帽,“是呀。”在过去的两个月时间里,纳粹已经对所谓从事破坏活动的人和抵抗者实施了镇压。他们终于开始认清女子在这场战争中所扮演的角色,并在罗曼维尔逮捕了超过两百名法国妇女。
她脱下外套,把它挂在了床脚上,伸手从衬里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亨利。“给你。”她就这样把军情九处的拨款交给了亨利。他的旅馆是他们的组织设立的关键安全屋之一。伊莎贝尔喜欢把英国人、美国人和抵抗者们藏在纳粹的眼皮底下。今晚,她将是这间最小的客房里的住客。
她从一张满是划痕的写字台下面抽出一张椅子,坐在上面,“会议被安排在今天晚上?”
“晚上十一点,在安格勒农场的废弃谷仓里。”
“会议的内容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在床脚上坐了下来。从他的表情中,她看得出来他将要严肃地切入正题了,嘴里不禁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