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算计让他发现自己那一腔热血太不值钱了,在她看来,他就是个出了事儿能祸害梁遇的傻子,别无其他。他捂着耳朵退后了两步,“对不住您了,这事儿我帮不上您。非但帮不上,您要是敢胡来,我还会把您的原话告诉督主,一切等他老人家定夺。”珍熹傻了眼,“你这人……我原还说你憨直,原来你不光憨直,还缺根筋。”小四道:“随你怎么说,你们宇文氏想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也不能让你干这种事儿。你以为这是在保全自己,在替宇文家挣脸?其实是在折辱你自己,你不明白么!”珍熹被他疾言厉色一通训斥,才刚那种妖娆妩媚的气韵霎时消退了,有些懵,又有些可怜地站在那里。像要变天,慢慢蹙起眉头,慢慢堆起了满眼的泪,最后泪水越积越多,噼啪地砸下来,仰着脖子咧着嘴,嚎啕大哭起来。小四慌了,“你……你哭什么……”珍熹大泪滂沱,“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这榆木脑袋,竟然还当真了。”可究竟是不是开玩笑,只有她心里最知道。她以为这世上很少有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没想到在他这里碰着了钉子。其实喜欢他是真的,想拉拢他也是真的,只是算错了他的心,他不是那种得知利己就从善如流的人,他知道取舍,也懂得守正。令她对他刮目相看的,不单是他义正言辞拒绝了,更因为他那句“折辱了你自己”。他说得很对,说进了她心坎里,她是带着宇文家的重托和厚望进京的,家里人不遗余力地告诉她,成败在此一举,宇文家能否中兴,全看她能不能在紫禁城里站得稳脚跟。为了成功,她可以豁出一切去,将来进宫便要媚主,要不惜代价生下皇子……至于她自己喜不喜欢,情不情愿,压根儿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