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脸色阴沉滴出水来,“还有人知道吗?”
安宁灰败到麻木,“没有了,盛修寒主要是为盛文菲,加上关系实在禁忌,他一直谨慎,不会让别人知道。”
“你怀孕——”白瑛拍她脊背,“他有察觉吗?”
“应该没有。”安宁也不确定,“盛家都知道我的病,如果不是这次盛文菲闹出来,没人觉得我会怀孕。”
“你就是没有怀孕。”白瑛盯着她,十分郑重,“全是盛文菲疑心生暗鬼,污蔑折腾你。”
安宁心知她意思,拒绝了。“盛修寒防备你了,他那个人警觉,睚眦必报,你别——。”
“你别自己吓自己。”白瑛训她,“他是人又不是神,我家的医院,我家的医生,他手遮不了天,视频的事他不就没发现?”
“但体检不只你家医生。”安宁摇头,“盛修寒请了京里妇科中医,我母亲不信我,又请市一院妇科主任亲自给我做检查。”
“怎么会?就为了盛文菲一个猜测?”白瑛难以置信,“阿姨不是一直舍不得你吗?”
“四年了——”安宁说不下去,跟盛父盛母感情再深厚,也经不起亲生女儿时时挑拨,还有盛修寒有意隔绝。
白瑛棘手,“你一向聪明,别说你瞒到现在,没有办法。”
安宁闭上眼,沉默拒绝。
白瑛要恨死,“你不让我继续插手,等体检暴露,我之前帮过你,盛修寒一样不会放过我,我这是自救。”
安宁犹疑,白瑛瞪视。
四目相对,安宁反而果决。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之前在一院做过腹腔镜手术,知道妇科主任的情况,她小儿子玩鞭炮,高度炸伤,很缺钱,我觉得可以试试买通她。”
白瑛问,“那京里来的中医呢?”
安宁咬住下唇,“我还在想。”
“知道是哪位吗?我有老师在京城,不是没有提前通融的可能。”
安宁惊喜,“我马上回去探。”
她和白瑛离开后不久,一个二十出头,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捂着肚子,踹开隔壁包间门,“沈黎川你找的什么地方,一盘点心,我肠子都快拉出来。”
沈黎川抬起眼,温润脸上头一次显出最阴鸷,晦暗的神色。
仿佛波涛怒海,死死压抑,可越压抑,越疯狂。
公子哥骇了一跳,“怎么了这是?盛文菲又催你回去订婚事了?”
“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