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和挚友敞开了心扉,这一晚,秦月睡得格外安心。
——与她不同的是,司马钰整晚都在床上打滚。她睡得是黎霜的床,除了这种硬木板床睡起来很难受之外,屋里的寒冷也是让她失眠的原因之一。
炉灶那边有条管道经过三张床,村子里每间小草屋都是这样的格局,但从中散发出来的热量属实有限,或许村子的人不在乎什么,但对司马钰这个外人来说,真的无法适应。
什么?穆小雅?
还有谁觉得她原形那身厚重的毛皮会感到寒冷?别闹了,那种事不存在的。
就算秦月特别为她加了两层被子,依旧把司马钰冻得够呛,实在是睡不着了,倒霉的姑娘索性起了床,拿着一个厚垫子来到炉灶的管道通入房间的位子,铺上垫子坐在了上面。
管道是埋在夯土里的,上面能坐人,旁边还有一个小炉子用来辅助供暖。司马钰哆哆嗦嗦地用炉钩子挑起了上面的圆盘,向里面加了几根树枝。
——太冷了,她可不想还没等考完试逃出去呢就冻死在这破地方。
可要么说有时候这倒霉的体质就是没办法呢,就在她想再添些木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留着晚上烧的那批木柴已经没有了。
手僵在原地半天,才想起来那些木柴因为自己要洗澡,所以被烧掉了。
救命啊!炉子里没有东西,她会冻死的!!想着,司马钰的内心开始挣扎要不要去院子里——院子里有存着的玉米杆,还有村子自制的土煤,不过都堆放得有点远。坐在炉子旁纠结了半天,眼看着最后几根树枝就要烧没了,司马钰咬了咬牙,心说豁出去了,冷就冷吧,总比后半夜冻着要强。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
手很白,几乎看不见血色,在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映照下,似乎泛着微微的光辉;除了白皙的皮肤,手指也十分修长,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肯定是一位美人。
司马钰见过这只手,只是……她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绝不是秦月或黎落的手——她俩常年习武,手背上的骨节比这只手要大一些。
那只手轻轻点了点炉子边缘,完全不怕被烫伤。当手指和炉灶轻轻碰到一起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炉子里的树枝忽然开始猛烈生长,完全无视烈火的烧灼——并非是树枝不怕火,而是它生长的速度,比被烧成灰烬的速度还要快。
“还冷么?”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