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许久不见!”燕先生想起自己上一次见到这个孩子,还是陆时晏的父亲领着他过来的。
那个时候,燕先生和陆父的关系还不错。
同龄人中,陆父也是燕先生唯一觉得值得欣赏的人。
陆时晏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带着对长辈的尊敬说:“燕先生近来可好?”
也不知道燕先生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的摇了摇头,“很一般。”
陆时晏没追问,只是淡笑道:“不知道燕先生这次特地邀请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时晏会过来,也是考虑到燕先生从前和父亲是故交,看在上一辈的面子上才主动过来的。
“有。”燕先生从桌下拿出一张光碟,“你父亲当年给我的,说如果你受不了你的母亲,或者那位陆太太做了什么不大好的事情,就把这张光碟给你,至于之后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我父亲?”陆时晏愣了一下,又问:“燕先生为什么现在才说?”
陆父离开的十分突然,根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陆时晏甚至没来得及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现在有人突然拿出来一个东西,说是他父亲留下的。
怎么能让陆时晏不奇怪?
燕先生笑了,而且越笑声音越大,甚至眼尾都带着一点红晕。
“哦,我忘记了。”
说得理直气壮,说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陆时晏小时候接触过这位燕先生,他在京都郊外的那个庄园里就挂着燕先生的画。
在陆时晏的记忆里,燕先生明明是个风光霁月,还带着一点浪漫主义的艺术家。
怎么现在见面,他在燕先生的身上完全没有感受到艺术家的气息,反倒是有一种优雅颓废的感觉。
“你爸对我还是不大了解,我这个人没什么同理心,他可能是希望我在你刚出成年的时候就给你看,摆脱那位陆太太的纠缠。”
燕先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没有及时把光碟交给陆时晏有什么不好的,甚至还笑得像是做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恶作剧。
“现在给你。”
“那么,现在给我又是为什么?”陆时晏没有接下面前的光碟,而是将光碟摁住,问燕先生。
他很好奇这张光碟里究竟有什么,但更好奇这位消失在众人视线近十年的燕先生怎么突然又把这张光碟给他了。
“怎么?怕我害你?”燕先生哈哈大笑,连面前的大吉岭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