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说着,李文武还对贺林轩笑道:“林轩,你待会儿可要看着点勉之。他手笨得很,从前陪阿爹下地,回回都割了手,把阿父心疼的,都不许他再去了。”
李文斌听得赧然,不服气道:“阿兄,我那时才多大,怎能同日而语。”
李文武想起他后来吃过的苦,挠了挠头,笑笑也不说他了。
贺林轩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献宝道:“幸亏我早有准备。”
“这是什么?”
李文武二人都凑过来看。
贺林轩拿过李文斌手里的镰刀,连同自己的交到李文武手上,把那看起来像一团布的东西甩开,套到李文斌手上。
原本今日出游就穿的爽利,都是窄袖布衣。贺林轩还叫人在袖子上留了两道绑带,这时候将长过手肘的手套带上,缠上绑带,就不怕脱手了。
李文斌动了动手指,发现这一层薄薄的小牛皮十分柔韧,贴着他的手,一点都不妨碍行动。
李文斌很为他的心意感动,但是……
“哪儿就有这般娇气了,让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他无奈地看着贺林轩,到底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
贺林轩笑道:“我们是来玩的,又不像孩子们那样是来学道理的。要是伤了手,得不偿失,我也舍不得啊。”
“去你的。”
李文斌笑瞪他一眼。
张河朝他们挤了挤眼睛,笑话道:“林轩只给勉之准备了啊?”
贺林轩说:“自然是一家人都有,不过我们三口子就我做代表,陪阿兄阿嫂忆苦思甜就足够了。其他都放在马车上呢,阿兄要是心疼阿嫂,这就让人去取过来?”
不等李文武说话,张河就连连摆手说不用了。
一家人有说有笑,等孩子们下了地,看诺儿李信还有三位小殿下、秦家的小哥儿都学得有模有样的,放下心来,也跟着下地了。
孩子们脱鞋下地,贺林轩却不愿意李文斌光着脚丫子,倒不是占有欲作祟,是担心他让水蛭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伤着了。
靴子是特意让人做的高筒靴,样式仿了雨鞋,是用防水的软皮做成,轻便美观。
但下到泥泞地里,其实没有多少差别,抬脚走路变得异常沉重。
李文武俯身捻了一点湿土,笑道:“这地方的水田也比别的地方肥沃,沟渠引水灌溉,也很便利。难怪亩产也要高上许多。”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