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时的恶趣味,只想穿越回昨天晚上,把他脑子里进的水全部倒出来,顺便把那封该死的信撕了烧掉,免得碍眼。
但这显然不太可能。
斯内普只能原地跳脚,骂自己两句,继续守在阿塞斯身边,等到晚上再想办法补救。
地下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无人回应的道歉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阿塞斯沉默着,一丝不苟折好信,收入炼金戒指。
斯内普又有种不祥的预感。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因为阿塞斯冒出来多少次不祥的预感。
尤其是魔法阵那一次。
再来多两次这样的刺激,他的灵魂就要被吓散了。
不等斯内普想到阻拦的办法,阿塞斯下床走向冰棺,打开冰棺,照例从四肢开始,动作细致温柔地给斯内普活动冷硬的身体。
斯内普松了口气,能来给他按摩,这件事应该算过去了吧?
阿塞斯耐心帮斯内普活动完四肢,手往领口移动,修长的手指拨开头发,托住后颈,缓慢活动被冻僵的颈部。
斯内普在一旁看着,却越看越不对劲,这人的手怎么开始解他的扣子?这是想干什么!?
第一枚扣子被解开,紧接着是第二、第三枚,阿塞斯俯身搂住斯内普,揽着他坐起来,斯内普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用诡异又不敢置信的眼神看阿塞斯,默默往旁边挪了好几步,不敢再看下去,自欺欺人地转过身。
阿塞斯还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斯内普心里已经和“禽兽”画上等号,他只是认真替斯内普脱下衣服,再换上准备好的新衣服,最后小心翼翼扶着斯内普躺回去,盖好冰棺。
听到冰棺盖好的声音,斯内普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噢,只是换衣服啊。
斯内普尴尬地转回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盯着阿塞斯看,自己给自己找借口:
他就是监视阿塞斯,阿塞斯无缘无故给他换衣服一定有原因,就是不知道这个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