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宜视线倏地被刺痛,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身体的负荷十倍加重,呼吸压抑窒息。
周栩应换了个问法:“还是不记得了。”
姜执宜指甲捏进肉里,没了周栩应做支撑点她脚下一阵虚浮。
相对无言,反而要被吸进周栩应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周栩应盯着她这幅样子,大概是觉得匪夷所思。
男人找到好笑的事情,笑意从胸腔震出,又低了点头,似真似假。
“你真忘了啊。”
“记性别这么差。”笑不达眼底,周栩应居高临下,寒意渐显地念出她名字:“姜执宜,你说过什么,我又说过什么,你不至于不记得吧。”
他不想提醒。
八年前和周栩应在一起的每一帧画面都印在心里。
记得。
姜执宜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周栩应你别喜欢我了,也别再纠缠我了。
而周栩应说的是——
别让他再看见她。
游戏重新开始,他会玩死她。
和她脑海里的声音重叠,周栩应咬着字含笑,懒散又薄凉。
“姜执宜,耍我好玩吗。”
“谁给你的胆子啊。”
最后一个字在耳畔模糊,周栩应的声音忽顿。
脸色惨白的姜执宜抓住他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抵在男人泛红的腕骨,身子像摇摇欲坠的蝴蝶,倒进他怀里。
那个夜注定是荒诞而又混乱的夜晚。
某一秒,姜执宜似乎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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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执宜再醒来,看见的不是酒店刺眼的水晶灯,也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陌生的环境让她皱眉一秒,姜执宜撑起身环视。
房间干净敞亮,浅灰色调,没什么主人留下的痕迹,只有随便放在床头的一块PATEK PHILIPPE的双面腕表,七位数。
奇怪的,身上没有宿醉的头痛胃痛,之前失眠的难受也消失,除了喉咙有些干涩。
姜执宜揉太阳穴的手指微停,想起记忆的最后,好像是她倒进了周栩应怀里。
所以,这是周栩应的卧室?
姜执宜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瞬。
她低头,身上衣服没换,高定礼服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