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和削薄纤细的背,娱乐圈有很多走清冷白月光路线的小花,但没一个比得过粥粥此时看到的这位。
垂着眼尾,眼睫色卷翘浓密,扇动时比一条细长的眼线还漂亮。
可她现在面色苍白,黑眼圈落在眼睑下,干净的指尖抵着膝盖,掐着一支燃着的烟,清冷又妩媚。
整宿没睡,像雨天里易碎的水晶八音盒,细眉蹙着,带着倦怠和不适。
粥粥一下就看出姜执宜状态很差,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周遭弥漫着一股冷冽呛人的薄荷烟味,她一边给姜执宜倒水一边急问:“怎么抽这么多啊,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吧。”
姜执宜摇摇头,抱着抱枕往后仰,声音稍淡,已经习惯了:“睡不着。”
粥粥给她倒水,又加了点蜂蜜,手掌摸了摸姜执宜额头:“头痛不痛,实在难受我们就去趟医院。”
姜执宜抿了两口水,干涸的唇稍微好点了,她弯起眼揉乱粥粥的头发:“没什么事,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粥粥语塞:“但下午还有个活动,珊姐肯定想让你去参加,估计不太好推。”
她费劲地想了想,商量:“姐你要不先休息休息,我看看能不能时间调后。”
姜执宜头侧着看向窗外,黑发凌乱在脸颊,像烟雨中的水墨,看不出在想什么。
粥粥是姜执宜的助理,两人关系很好,在水很深的娱乐圈,姜执宜简直是拿她当亲妹妹看。
姜执宜是在大四那年入行的,二十出头不算晚,但在这个圈子也不算早。
次年遇到了粥粥,当时粥粥被人骗了三万块钱,刚毕业的学生连去处都没有,饿了三天晕倒在街头,还好遇到了姜执宜。
粥粥从病房醒来时,姜执宜正念着她的名字,她微怔,问:“你是哪个zhou。”
然后她就一直跟在姜执宜身边。
姜执宜还在走神,回过脸忽然一句:“你说我现在退了会怎么样。”
似真似假,不紧不慢,姜执宜姿态懒散,扔出重磅炸弹之后还能像只精致的布偶猫。
粥粥却被这一句话点着了尾巴,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什么!”
这四年姜执宜靠着一张清冷灵动的脸出圈,又凭着实力站稳,但始终差那么红透半边天的一脚,她就是太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