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文君是主将,所有人都听她的部署。前方有何情况直接向文君回报。”
“是!”左堃达向甄文君抱拳道,“回报女郎,前方一百里山道颇多且有大雾,只要度过这段山路便可再次进入官道。踏过秋水再行三日便能抵达南崖。南崖的路不太好走,为了保险起见穿越南崖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在下预计车马抵达大聿边陲之时正回赶上雨季,我们最好备齐雨具,特别是给马车遮盖的油布,否则丝绸和茶叶难保。”
左堃达常年在外奔波送信,对各地的气候特征颇有经验。即便阿希不在左堃达也可一用。
采购回来五百油布,车马滚滚前行,抵达边境时果然天降大雨。漏了个窟窿似的天际暴雨滂沱,车马在山道上前进得十分困难,马夫的眼睛被雨水迷得什么都看不见,还遇上大雾。马鞭不敢挥,只能下马拉着马小心往前走。
甄文君本在车厢内,看这情况生怕车夫一个粗心将车赶下悬崖,那一切都完了。她穿了蓑衣下马,亲自拉着卫庭煦乘坐的马车,小心翼翼前行。幸好这儿甄文君曾经走过,知道山路的弯道有多急,能够更好地控制车马。她大声地喊,提醒前方的车夫小心弯道。等到好不容易翻过山头进入平坦大道,甄文君浑身滴水,嗓子也喊哑了。
到达宿渡之时,山洪暴发,甄文君指挥着所有人避开洪流,一整夜都未睡。
卫庭煦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中往外看,几乎看不到她的影子。
“庭煦啊,你不快点儿让文君妹妹进来么?山洪太危险了,万一被埋了怎么办?兵荒马乱的失足掉落山崖更没处找呀。”阿燎见甄文君在马车车队中穿梭,边拽缰绳边声嘶力竭地喊,雨和泥拍了一脸也浑然不知,真是万分心疼。
卫庭煦却全然没有要她回来的意思:“她和你养的那些温室娇花不一样。”
“嘿,我养的可不是温室娇花,她们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只不过我不忍心我的娘子们受苦。你看文君妹妹本是小娇娘,这些年被你磨砺得越来越粗糙,庭煦啊说你是个狠心人可真没说错。”
卫庭煦笑道:“你我认识这么多年,竟现在才知道我是狠心人?”
阿燎想到了什么,“嘿嘿”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才知道你竟喜欢这一口。文君妹妹足智多谋又勇猛无双,可是让庭煦动心了?”
卫庭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直坐在一旁伺候她们的小花听到此话眼眸一闪,没有抬头,心中却在发慌。
“当年你将文君妹妹送到陛下身边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