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避而不见,周枕玉恼怒无奈之余,不止一次设想过新刺史肯定是胆小如鼠,懦弱怕事的模样。
但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玉郎君。
原先许多人没少在私底下议论新刺史如何倒霉,收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又说他如何懦弱,上任至今连个面都不敢露,结果现在刺史本人就站在这里,反倒没人吭声了,这其中,多半都是被新刺史的容貌给震慑住了。
沈郎君的宴会,我就是再忙,也要来的。”
不仅人生得好看,声音也很好听。
沈南吕满意地笑了,觉得这是对方示弱的表现。
徐使君言重了,不过您这一来,此处的确蓬荜生辉!”他伸手一引,使君请上座。”
然而路过周枕玉和顾香生二人的座席时,徐刺史却停了下来:没想到沈郎君这里还有女客?”
语气是诧异的。
沈南吕笑着介绍:这位是周娘子,chūn秋堂的东家,这chūn秋堂嘛,徐使君也许有所不知,三十年前,也是城中分号最多的药铺之一。”
周枕玉好不容易见到新刺史一面,也不顾上沈南吕的含沙she影,忙行礼道:妾周氏,见过徐使君。”
徐刺史点点头:原来是周当家,幸会。那这位又是……?”
沈南吕道:这位是焦娘子,席家村人。”
他没有介绍顾香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徐刺史似乎也不在意这些,视线径自落在顾香生脸上,久久没有移开,时间长得旁人都能察觉了。
同是男人,沈南吕怎么会不明白这种视线意味着什么?
他心念电转,忽然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声音却佯作诧异:徐使君?该上座了?”
徐刺史回过神,脸上有点失态的láng狈。
沈南吕看在眼里,笑容更深了一些。
多了一位徐刺史,众人自然多了一个奉迎的对象,虽说徐刺史现在是个空头刺史,号召力说不定还比不上沈家,但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邵州的地方长官。
席间很是热闹,既有山珍海味,又有歌舞献艺,但徐刺史却无心观赏,反而频频朝顾香生的方向看,次数固然不多,但沈南吕坐在他旁边,又怎么没注意到?
徐使君,是对焦娘子有意?”他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