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肚子里的时候就饱受熏陶,说不定还能早慧呢!”
顾香生早已习惯他私底下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闻言白他一眼,又绷不住笑,便只笑不说话。
夏侯渝将她的手紧紧握着,像是怕她摔着,脚下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你非寻常女子,不可能拘于闺阁内宅,更比世上绝大多数男子来得能干,我早知这一点,更不愿委屈你,只要你好好的,无论做什么,我都高兴,我要的位子自己会挣,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来帮我交际应酬。”
顾香生笑道:“我不委屈,你别想太多,夫妻一体,本该互相包容,见些人说些话能费什么事呢,只是我近来身体日渐沉重,有时候懒得动罢了,有你这番话,我心里快活得很,我家阿渝,如今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
夏侯渝搂着她的腰,让她慢些走:“都要当爹了,偏你总还将我当小孩儿看!”
话虽如此,他却是欢喜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历经岁月,如姐弟,如朋友,更如夫妻,丝丝缕缕,渗入骨髓,早已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可正因为如此,才越发无法割舍剥离。
夏侯渝想,他这一辈子,估计再也不可能遇上一个如此深爱的女人了。
他成长至今,点点滴滴都有顾香生的印记,他也根本无法想象失去了顾香生,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一股忽然涌起来的恐慌让他脱口而出:“要不等生完这个,你就不要再生了罢!”
顾香生奇怪:“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夏侯渝蹙眉:“我听说女人生孩子就像一脚踏在鬼门关上。”
顾香生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由一笑:“我也听说生孩子凶险得很,不过你放心罢,出状况的终究是少数罢,只要胎位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见夏侯渝依旧愁眉不展,好笑之余,也很感动。
顾香生有心转移话题:“现在对魏战事进展如何?”
“象州剑州已经攻下,魏国正面再无屏障,先前陛下命人秘密绕道入蜀,由蜀攻魏,魏国腹背受敌,难免顾此失彼。对魏作战的鲁巍是齐国老将,资历不逊贺玉台,魏国局势并不乐观。”
夏侯渝考虑到顾香生的出身,用词很是谨慎斟酌。
但不管如何委婉,言下之意是明显的:魏国如强弩之末,败局已定。
究其根由,早在永康帝在位时,在对吴越,对齐国的几次战事上接连估计出错,对魏国兵力军心,已经造成损失,这是先天不足,等到魏临接掌皇位时,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