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识到自己心态有点像首次洲际杯等待信号时,空空茫茫的状态。不好形容,只能简练概括为,状态不好。
凌放想:或许是前一晚睡得不够好,也或许,他就是不太适应无风天气?
状态什么的……这可就有点玄学了啊……
“那我也得写一下这个事儿,”他嘀咕着,“你们现在的小孩儿啊,得精细些。”
叶飞流愁眉苦脸写他的执教报告,打开电脑前,也没忘给小徒弟右手腕缠上冰敷袋,再插好移动式烤电机,对着他肩膀烤。
冰火两重天!
所以房间空调得打得合适些,再倒杯温牛奶,让凌放能舒舒服服地窝在房间,好好休息。
回国的机票推迟几天,等这边的医生看看肩膀吧,确认没事儿再走。
“受点伤待遇倒挺好……”凌放端着杯子,低声说。
“那你要不要,下回跳再来一次啊?”叶飞流都没回身看他,只对着电脑屏幕说,但语气足以让凌放咬一下腮帮子不再说——再刺激自家教练,等恢复训练被折磨肯定是他自己!
如此,叶飞流和凌放同屋但各自待着,过了快一个小时,凌放实在没事儿干,把这天比赛的场地录像都看完了,这东西角度固定,拍人还小,其实没啥看头。叶飞流那边的报告,则完成了432个字。
……可真是有零有整呢。
叶飞流瞥一眼边上,发现小徒弟不知啥时候已经爬起来,站在自己边上,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看自己的笔记本屏幕看。
眼瞅着凌放要开口,叶飞流立刻抢先张嘴:“怎么了怎么了!你当然是比完赛就能闲着啊,又不用写报告的,做教练多辛苦!”
唔,这次出国,已经和叶飞流固定搭档的方唐有事没能来,没了笔杆子可依靠,让我们看看这八百字的报告,会墨迹多久……凌放还没来得及吐槽回去,就听“笃笃笃”,有人敲响了宾馆房门。
?
凌放的肩膀其实也没啥事儿,在叶飞流要站起来之前,他就趿拉着拖鞋,抢先开了门。
门口,站着今天的银牌获得者,德国运动员埃里希.科赫。
“Guten Tag,”浅金色头发、比凌放只大一岁的埃里希点了点头,先是德语问候了日安,然后换成了英语:“Ling,你的伤还好吗?”
埃里希.科赫和凌放是在上回奥地利集训认识的,大概率年底还能一起集训,他来探望一下出了小事故的别国运动员,应该算是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