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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远处直插云霄的孤山,喃喃低语。
“我信口胡诌出来的这些条件,不会把这些家伙吓得不敢再来了吧?”
他轻叹一声,“无所谓,不来我就去找你们,如果来了,就真说明贪枢山对你们而言很重要,那我的条件也就该再往上提一提了。”
王泽嘴角轻挑,展露一抹邪魅,将长剑背剪于身后,迈开轻盈步伐,走向山下。
在孤山的中心区域,用古铜打造起一座并不高大的怪异殿堂。
殿堂半截深入地下,半截露在外面,四下空旷平坦却再无任何配套建筑。
殿堂内部,幽暗阴沉,只亮起一盏孤灯。
微弱的灯光,映照一位黛紫色束身长裙女子,身材火辣,独具韵味。
她正是孤山首席供奉,余承墨。
同时,她还是当今天下九宗之一,武玄宗宗主徐若森的夫人。
魏甲轲和唐实,恭恭敬敬垂首站在余承墨身前,细致讲述着王泽所提出的条件。
余承墨听过之后,陷入沉默。
良久,她喟然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决不能让此人在此间纠缠!”
魏甲轲和唐实对视一眼,心中没了主意。
毕竟就在前些天,正是余承墨亲口说过,“这个人不能得罪,否则会惹来你我都无法承受的大麻烦……就连武玄宗都得罪不起!”
“夫人,你的意思是将他灭杀……”魏甲轲低声探问。
“闭嘴!”余承墨厉声呵斥,“只是不能让他在此间纠缠,没有让你们得罪他!”
“记住了,这个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她又肃然强调一句。
然后接着说道:“不要吝啬钱财,给他足够的好处,只要能让他离开就好!或者你们还有别的法子,都可以试试,但记住,不论是从武玄宗还是孤山的角度考量,都不要得罪他!”
挥了挥手,让魏甲轲和唐实退下,余承墨眉头轻皱,流出一缕淡淡愁绪。
两年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
惭愧和懊悔交织,却不能与外人道。
那是一片密林,她已被强横的剑意淹没,真切感知到了生命的尽头。
若不是一个全身浸血,命若悬丝的少年,及时抛出一本绫锦册,她恐怕已如残花般凋零在无尽的漆暗之中。
后来,她才听说,少年陨落,命消魂散。
也许当时,应该尝试着救一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