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璇这个人她很清楚,心里装不了事情,为人还有些气盛,尤其是在意别人的看法。
怎么突然变了呢?
包姨娘没见二太太,倒不是她特地不见,而是她还要想法子,办事情容易,但是要支取一万两,这个钱动哪一处,还得和世子商量。
却没想到二太太率先要来找曹璇,若薇在这个府里,是处处留心,故而提醒曹璇:“姨母,这个二太太恐怕是为了她女儿的婚事而来,若她奉承您,您只嘴上说的好听,帮忙却不必了,即便是她说她帮您提管家权还给您,您也不要感动。”
曹璇有些心虚,她这一辈子都是那种别人对她说几句好话,放三分善意,她都恨不得肝脑涂地的那种人。
“知道。”
“姨母,您一定要硬下心肠,我过几日就不在您身边了,您必须先做到,我才放心离开啊。”
若薇也不能一直耗在成国公府,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总不能曹璇一直这样,她就一直要在这里吧,人要成长,必须自己性格要改变。
这是头一次曹璇见若薇表情这么严肃,她也认真点头。
不一会儿,刘二太太悄然而至,若薇坐在屏风后面观看这位刘家与世无争的二太太,反而看出一些不寻常来,别人都说她不喜勾心斗角,但若薇却觉得她端庄、冷静、隐忍都是表象,这种人非常会审时度势。
比如现在她就绝口不提她女儿的事情,反而是关心曹璇的病情:“我看大嫂你红光满面,这就放心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枕头,原本野菊花的枕头最好,可惜那是霜降前后才有的,这荷叶枕是我找了人弄了来荷叶来,摘下来晒干,又把它们掰成小块,再装到枕头里面,每次大嫂你枕着它都能闻到淡淡的荷香,保管睡的安稳,你可别嫌弃。”
曹璇见枕头上针脚细密,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夫,应该是绣了有半个月之久,应该是她病了之后二弟妹开始绣的,她感激道:“二弟妹,真是多谢你了。”
“大嫂这是说哪里话,我平时位卑言轻,也不敢为你说什么,只能做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了。”
刘二太太说的很恳切。
曹璇也知晓她的处境,一直不得丈夫宠爱,老二是个阴沉的人,平日偏宠妾侍,对她只有敬没有一点爱,甚至她膝下一直都只有一个女儿,过的不如自己。平时虽然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