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没个绿景更没有花开,到处瞧着灰扑扑的,有时看见家里人头上戴朵明亮的小绢花,眼前一亮还挺好看。
他们小灵哥儿也有头发,黑而浓密,那么漂亮的小娃娃,给戴个小花肯定越发玉雪可爱。
沈玄青如此想,便在绣坊门前停下,他来的正是织云绣坊,之前老往这边送手帕和络子,和老板熟悉些,况且也顺路。
不曾想一进去,却看见撩起门帘从铺子里头出来的徐延荣。他脚步一顿,徐延荣同样如此,自上回之后,他俩再没打过照面。
既然看到了,眼下这情景,装作不认识着实尴尬,沈玄青朝对方微微颔首,权当做招呼,就到旁边挑绢花去了,没有多说一句。
徐延荣同样如此,他和沈玄青并无太多交集,之前和沈玄青在酒馆里谈过一次,得知陆谷的存在后,他原本想为玉珍儿子做些什么,弥补弥补当年,可又一想还是作罢了,即使没有他,陆谷做的绣活也能被孙耀福看上,压根儿就不用他帮忙,何必多此一举,眼下见沈玄青并无任何攀谈的心,他同孙耀福说一声便回家去了。
虽遇到不想看见的人,心情有那么一瞬的不好,不过在给他们小灵哥儿挑了一朵嫩黄和一朵丁香紫的小绢花后,沈玄青脸上又有了笑意,孩子头发短是短,可也不碍着打扮打扮。
他赶着骡车回家,买了吃食还买了头饰,车轮轱辘轱辘轧过地面,骡子小跑着回家。
路上他又想起以后孩子念书的事,丰谷镇虽离得近些,可一个李家和陆文,另一个徐延荣,如今和这两家没有任何瓜葛,但见了面心中总不爽利,陆谷又讨厌徐延荣,每每提到都要不高兴小半天,若以后真来镇上,碰到后要添许多烦恼。
他们这一带都隶属玉青府城,无论吉兴镇还是丰谷镇,皆为玉青人士,到吉兴镇那边并无户籍迁移之忧,不如以后带孩子去吉兴镇念学堂,他师父师娘一大家子在那边,相互间还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