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也没说不让人带死人和棺材回来啊。
守卫默默地往后退去,让出路来。
沈若锦朝百姓们颔首道:“谢过诸位。”
“不敢当、不敢当!”
众人连连罢手。
沈若锦回头看向棺材,“舅舅、兄长,你们看到了吗?还有这么多人记得你的好。”
沈老将军红着眼眶,朝众人抱拳。
沈家的儿郎没有白死。
有人记得他们的忠义。
有人护着他们家中老幼。
守卫们让出路开,沈若锦一手牵着马,一手推着阿公的轮椅,刚要进城去。
迎面忽然来了一支送花轿的队伍,喜乐吹吹打打的,热闹喜庆的不像话。
他们是白事,只有祖孙两人。
对面的喜事,红绸喜字,艳得晃人眼。
谁也没有停下。
花轿与棺材眼看着要擦肩而过。
天边降下一道雷电。
豆大的雨点就这样落了下来。
沈若锦加快脚步往城里去。
花轿里的新娘却忽然掀开轿帘,朝沈若锦身后的棺材看去,“停下!”
轿夫哪里敢在这种时候停,“他们那边拉着棺材呢。”
喜娘也说:“快把轿帘放下,盖头盖回去,新娘子出阁要守规矩,不然不吉利。”
“我说停下!”新娘子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材,再次开口已是泪流满面。
“不能听。”喜娘勒令轿夫们,“赶紧走,误了婚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新娘子看他们不肯停下,一横心从花轿里跳下,跌在了沈若锦跟前。
为防马蹄将人踏伤,沈若锦当即停下了脚步。
新娘子满面泪痕,冲花了妆容,沈若锦一时间没认出来。
她本想伸手去扶,又想起今日自己戴孝扶棺,人家是出嫁,不好碰触免得兆头不好。
沈若锦道:“姑娘,何事如此?”
“小十……”新娘子抬起头来,满眼哀痛地看着她,“他在里面,是不是?”
“你是……梅映雪?”
沈若锦这才认出她来。
长兄的心上人,梅太傅家的四小姐,梅映雪。
长兄十七岁那年回过京城一趟,后来就在西疆的将军府庭前种了两棵梅花树。
他常在梅花树下吹箫,以寄思念之情。
他说等西疆安定,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