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属于白起风的眼神,傅煦竟然在练武的时候,都默默地入戏。
他还发现傅煦的站姿也跟从前的不太一样,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是练武久的人独有的站姿,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劲。尤其是八极拳打起来霸道,再因白起风自己的Xi_ng子,整个人都被锻炼得犹如出鞘的利刃,无人敢阻他锋芒。
此刻谢时冶还没那么清楚,他只是单纯地被惊住了,幸好傅煦很快就收了气场,抹着汗冲他微微一笑:“来了?”
谢时冶点点头,没答话,换好了练功服,就开始训练。他的师傅是教八卦的,八卦掌身法圆活,动作美观,对身体的柔韧度要求较高。
谢时冶第一天也没干别的,甚至还没开始练,光是拉筋开胯就够他受的了。师傅教惯了人,下手贼狠,虽然见效快,但一通下来,谢时冶整个人都废了,连腿都合不太拢,膝盖上一片青紫。
中途休息吃饭,两个师傅都出去抽烟,傅煦走到角落里,谢时冶靠在那里,脸上还搭着一块毛巾,在那大喘气。
谢时冶听到一声师哥,是傅煦喊他,他不是喊谢学弟,也不是喊剧中的师兄,而是略显亲昵,喊了他一声师哥。
他拉下面上的毛巾,看傅煦蹲在他身前,手里一瓶活络油:“要不要来点?”
谢时冶咳了两下,转头找水,开瓶盖的时候汗湿的手很滑,瓶盖就跟同他作对一样,半天拧不开,最后还是傅煦接了过去,帮他拧开。
他庆幸傅煦好歹把衣服穿上了,也庆幸刚刚打开韧带的时候够疼,不然他还练什么武,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
喝了口水,缓了缓喉咙的干涩,谢时冶问:“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傅煦的两眼弯成了谢时冶最喜欢的弧度,睫毛长长的,在眼尾拖出一截,底下一对藏星般的眼珠。
傅煦说:“老师吩咐的,你不喜欢吗?”
谢时冶得来答案,没说喜不喜欢,只说麻烦师弟了,这是接受了这样的称呼。
谢时冶松开裤脚,把裤子卷了起来,宽松的布料叠了几叠,掀过膝盖,顺着往下滑,直达大腿根。
没有日晒过的地方,是冷瓷般的白,又局部泛着浅红,润着一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