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不光是她自己的。”容决冷笑,他扫过一旁围在一起低声说话的御医们,“在宫外能活十几年,回宫一个月也活不了?”
“这孩子比你想象得坚强多了,”皇帝望着床上的薛嘉禾,道,“她从七岁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了。”
容决的眉皱得更紧,“……她母亲呢?”
皇帝抬头看了看他,神情颇有些高深莫测,“不知所踪。”
容决却没注意到这一眼,他大半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薛嘉禾的身上,说不出是嫌弃还是什么,啧了一声,“好好一个人,你找回来才几天就让她病成这样?”
“她每年这时候都要病上一场,早同朕说过。”皇帝说着,如同平常父亲一般伸手探了探薛嘉禾滚烫的额头,“倒下时,她自身倒是一点也不慌张的。”
“烧傻了就知道厉害了。”容决毫不留情地道。
他刚说完这句,有个老御医快步走来,低头道,“陛下,臣有一方,或许能退殿下的高热。”
容决扫了一眼,认出是皇帝多年心腹的萧姓御医。
“好。”皇帝果然什么都不问便点头,“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等等,”容决叫住萧御医,“你打算怎么治?”
萧御医一愣,对容决拱手道,“殿下如今还需一剂猛药,先将殿下唤醒,能说话能听之后,下官想和殿下说几句话再定夺下一步。”
“猛药?”容决偏头示意床上瘦小的薛嘉禾,“她能受得住?”
萧御医坚持道,“行军打仗王爷在行,可医术想来应当是下官更高一筹。殿下品性坚韧,定能渡过此劫。”
他说完,匆匆行了一礼便快步往外走去。
容决眯着眼看他消失,也跟着转身离开,“看来是有办法了,臣告退。”
皇帝道,“不等她醒来?”
容决无情道,“于我而言,她不死就行。”薛嘉禾不过带着容夫人的一半血脉,那另一半,却是薛钊的。
是日入了夜时,赵白匆匆返回来报,说薛嘉禾的高热果然有退却的趋势,太医院的人都松了口气。
萧御医看来还是有点本事。
容决想着,将手中战报一合,道,“我去看看。”
赵白一愣,转头看看窗外黑漆漆的天色,道,“王爷连夜入宫?”
起身的容决看他一眼,“你怎么进出,我就怎么进出。”
赵白眼睁睁看着容决没走宫门,穿着一身暗色衣服避开宫中侍卫,最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