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少出门,但对时事的敏感度,却比普通人都要高得多。即便刘浮生没有说他当县长的事情,她也从电视和报纸新闻上看到了秀山县的新闻。
刘浮生摇头笑道:“县长也好,警察也好,这些都不重要。在大娘面前,我就是小刘。”
“这很重要。”张母笑道:“当公差,维护的是一方平安,当县令,却是造福治下百姓。一个抓小事,一个是抓大事。你高升了,这责任自然也就重了。客气话,我也就不和你说了,我知道你来除了看我,也还有别的事,索性我就先说了吧……我那个国外的弟弟,来秀山投资的事情,八成是不行了。”
“哦?”刘浮生挑了挑眉毛。
这件事,确实是他来张母这里拜年的目的之一。
对于秀山县的发展,他有着许多的规划,想要让秀山县脱贫,就必须要引进外来投资,建设秀山县。 。
“没办法,都是生活所迫呀。”刘浮生笑了笑说。
白若初微微一怔,轻笑说:“这老气横秋的语气,真不像个年轻人。”
刘浮生从前一世学到的,除了那些人情世故之外,还有一句话,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自己去争取,靠别人施舍得到的,永远只能是残羹剩饭。
车开进辽南市区之后,他就和白若初分开了,白若初有她的工作要做,刘浮生也是一样。
他的第一站,是张茂才的家。
大年初一,村里所有人家,全都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虽然张茂才的母亲,也在门前张贴了喜庆的对联,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屋里准备了糖果点心,但却没有人登她家的门,更别说给她拜年了。
她儿子是罪犯,而且还是二进宫的惯犯,村里人避她如蛇蝎,亲戚朋友也不愿在这大过年的来串门,谁也不想沾染罪犯家的晦气。
刘浮生把车停在了院门外,提着年货和礼物,敲响了张家的门。
片刻之后,张母开门走出来,当看见刘浮生的那一刹那,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或是激动,或是感激,也或许是吃惊与欣慰。
“小刘,你……你这大过年的……”张母把刘浮生让进了屋里,语气略微有些发颤。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人之常情,也许张母已经偷偷的哭过,毕竟谁也不愿如此落寞,如此凄凉。
刘浮生看出了一切,但却没有说破,他将东西放在堂屋桌下,笑道:“今天是年初一,我来看看您!这里有我在秀山年货大集上,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