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秀山之后,刘浮生就从未回家看望过,无论是之前的争权,还是后来的年货大集,都让他几乎是殚精竭虑。
周晓哲说:“县长,我专门给您准备了许多年货大集上的年货,让司机开车送您回家吧!”
对于这个好意,刘浮生并没有接受:“这些天,我也逛了逛年货大集,给家里带的年货也够用了,而且回家的车也租好了。司机也要回家过年,我开公家的车不合适。”
对于刘浮生这种做法,周晓哲稍微有点不理解:“县长,您真没必要这么客气,我们这里许多辽南和附近的领导,都是用县里的车,或者司机送,或者干脆自己开回家的……这并不违反规定。”
“不违反哪条规定?”刘浮生反问。
周晓哲被问得一窒,答不上来。
刘浮生摇头笑道:“即便现在国家没有严格规定,但公和私还是有区别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如果我这个带头人都公私不分,还怎么约束其他人?”
这一年,秀山县没有领导开公车回家,就算已经开走的,也在听到风声之后,也把车送回了县里。
腊月二十九,刘浮生离开秀山县之前,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他母亲:“这都快年三十了,你怎么才放假啊?早知道当领导这么忙,还不如不当了。”
虽然刘母这么说话,但语气中,却明显带着骄傲和满足,她儿子现在可是副县长!多大的官啊,比村长都要大呢!
刘浮生笑道:“妈!你别这么说,我们县政府还有不少同志,过年都要值班呢!”
“你不一样嘛!你是领导,还用得着值班?”刘母说道。
刘浮生没接这个茬,问她:“我爸呢?这次我从秀山大集上,给他买了两瓶老山参泡的酒,据说对他的老寒腿有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