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是桂州路的,可它在帝国西南方,有万里之遥。
“俺要有一个,不天天能听到儿子喊爹了吗?”
想象很美好,飞讯价值千金,就是把他郑旦卖了都不够,可现在,这心通不仅能让他们这些苦哈哈随时随地的聆听法师教诲,还能让他们忙碌之余偷些懒,尽管除了听听讲经不能联系别人,可它白送啊。
“怪了,这个郑旦怎么突然有些不对劲。”
不远处,裹着一身破袄的刘昭随手铲起一铲了细沙,对于那些衙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装作挖沙工近距离监视对方。
“诶,老舅,你说这个大人也真是诶,穿上破袄就跟那些个苦哈哈没啥两样啊!一点也没昨晚那威风劲儿!”
甄贵瞥了眼一旁挤眉弄眼的便宜外甥,并没有选择搭理他,松子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转,径自来到刘昭身后,板着脸呵斥道:
“干什么呢!偷懒是吧!”
“嗯?”
刘昭早就察觉到对方是谁,不过眼下也不能发作,只好低头哈腰陪笑道:
“没有,没有,俺这就快点!”
说着,手中的铲子被刘昭挥出了残影,见状,松子咧嘴一笑,又是跑到了其他挖沙工身边呵斥。
冬日的太阳早早下了工,撤去了最后一丝残晖,挖沙工们却因有着华光在,只能到戌时末才能下工吃饭,混在人群中的刘昭捧着个大海碗啼哩吐噜的吃着,
“嗯……还有烙饼……不错嘛!”
品尝过上等药膳的刘昭依旧觉得没什么比粟粥配烙饼来的美味,他吃的很认真,和这里所有的挖沙工一样,恨不得将白天挖沙子偷懒掉的力气全放在海碗中。
“可惜了,只能吃这么多了!”
吃完第三碗的刘昭颇为遗憾的抹了把嘴,以他现在的饭量,吃下个六七十碗都没问题,可挖沙工们都是普通人,能吃的顶多也就吃个五六碗,为了不露出点破绽,他也只好收住馋虫。
“差不多了……”
刘昭喃喃一声,一道道黑影突然窜出,他们动作迅速,目的明确,在挖沙工们还未反应过来时,刚刚还在一起吃饭打屁的同伴已经被打翻在地。
“不好!”
嘴里还叼着一大块烙饼的郑旦心中咯噔一声,丢掉海碗的便要逃走,可刚起身,健壮肥硕的身躯却是倒飞而出,撞翻了好些看客。
“你想去哪儿?”
“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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