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数曾存于世的天朝,都只是在域内虚空不断抬升,没有超脱过天域的,不仅如此,到了某一阶段,还会引来针对整一天朝的劫数,大抵是在谋取世界之力时,累积的坏果超过了好果。
太一主求天运,次聚功德愿力,对星界的影响总体是积极的,还没被天收的顾虑。
相反,这次要是能顺利聚九天大部分天运之力,说不定可以一举脱离天域,纵不可以,凌驾域内诸界绰绰有余。
为预测最后结果,衍天机的花间辞、修命运之道的余笙、主掌福禄厄难的敛微、操气运的钦擅、通天地的巫非鱼,抽得时间,相聚一道,各显本事。
只见花间辞将初始的预测结果刻在龟背上,扔进钦擅的气运金盆里,化为神秘的命运线,余笙投入星辰虚影,察诸君命数,敛微注入福、厄两道,助力花间辞推算命运线中的吉凶变化,巫非鱼施祈祷术,为其中加入心灵变数。
花间辞演算此中千种可能,神情始终不变,叫人看不清底细。
直到人间日升月落几回,她才说,“飞升天朝这件事本身,几率三成,加上气运、功德等世界之力影响,再加上士气等辅助因素,只五成。”
巫非鱼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问,“另五成被什么吞了。”
“心变。”花间辞意味深长地瞧向她,“这心变,一在外界,二在内部。”
“你是说内外会有很多力量突然转变心意敌对太一?”巫非鱼环臂靠上椅背,说众臣会变心,简直是对她能力的质疑,太一考核制度中的问心环节,是她亲操的,“外界不知道,但内部众臣,没道理变心。”
余笙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果断道,“立马安排问心考核,在正式开始升格前,完成对所有臣将的摸底。”
巫非鱼点头。
“我以为如果内部会变心,十之与外界有关。”敛微不同于只操心疆域内的几人,她的分身在混沌海,消息通达,别人不太重视关于湛长风和迦楼的流言,她却有几分上心,这次提及变心,便顺势将问题摆到台面,“刚冒头的风言风语你们应该听说了,我认为有人特意在推动这股流言。”
“这是肯定的,哪个准圣会无缘无故传八卦,可就这点明眼人一看就知假的言论,不至于对太一造成实质威胁,除非祂们失了疯,不关心真假,只为扯个由头开战。”
巫非鱼话毕,想到神朝遭遇,冷笑,“还真可能又出现一批疯的。”
“太一动的利益确实多了。”余笙侧首沉思,“小心起见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