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除了一年两套头面风雨无阻,沈缇真的遵守了与殷莳的约定,不打扰她,连一封信都没有。
但沈缇的家书是可以跟着奏折一起走官驿的,路上不出问题的话,十日可达。
殷莳来过这么多次,从来没问过沈缇的信。
沈夫人惊疑不定:“你怎么忽然……”
殷莳只看着她。
沈夫人懂了,叹气:“你知道了呀。”
殷莳道:“吴姐姐的二叔判了斩刑。”
沈夫人如何不知道呢,她和江家、吴家都熟识的。
如今,江家无事,吴家根本不敢登门。
“我近日都不出去了。”沈夫人叹气。
她道:“都怪你姑父。跻云年轻,他怎也不拦,硬把那折子递了上去。还是他亲自做的摘要。”
殷莳问:“那么姑父是赞同的?”
沈夫人道:“我气死了。说他他还说我。我才不管什么留不留名。我就想跻云踏踏实实做官就好了。没必要出那么大的头,让人害怕。”
殷莳的肩头松弛了很多。
她对沈大人是有信任的。沈大人都没有阻止,那么这件事或许会带来很大的压力,但没有危险。
只要扛住就行了。
她还是问:“跻云最近写信有说什么吗?”
沈夫人道:“我拿与你看。”
凡是能在沈夫人这里的信件,便是纯家书。若有公务内容,沈大人根本不会把信件带回内宅。
殷莳便放心地看了。
是五月的信,新到不久的。
问候了父母,关心了孩子,然后果然谈的便是这件事。
沈缇的一笔字,钢筋铁骨,是他的模样。
“吾读圣贤书是为报效君王,非为营营苟且。”
“吏治败坏,乃历朝衰落之主因,岂可视若无睹。上负圣君,下负黎民。”
“恨吾者,咒吾者,罪臣之眷尔。其罪非由我,乃由其不敬朝廷欺罔君王之心。”
确实,沈跻云,还是那个沈跻云。
沈夫人压力非常大:“很多人骂他吧?”
殷莳道:“不知道呢,我又不在城里。”
沈夫人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也是。”
“跻云做的一定是他认为对的事。”殷莳道,“连姑父都没有说不对,那就没关系。”
“不去理那些人就行了。”
“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