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奇道：“鲁班大师什么意思，是说回不到过去，还是不能改变过去的事情？”

“我说了，这是个哑谜。”顾念章摇了摇头。

沐易低头思考了许久，忽然有所感悟：“其实第二次上来的酒席已经不是第一次的酒席了，只是看起来一模一样而已。”

顾念章轻抚胡须的手顿了顿，讶异道：“小友所说也有几分道理。”

“不对，不对。”沐易又摇头道，“我亲身感受过时间静止，确实是静止的。我还是我，周围的人还是周围的人，并没有换成新的。”

“小友还有这样的奇特经历？”老者讶异道。

“不错，我有一个...朋友，曾经用另一个半残的沙漏，将周围的时间静止住了。那沙漏中装的，便是时间之沙，只可惜她将那沙子用光了。”

“时光之沙？应该叫混沌之沙才对，确是那漏斗需要消耗的东西。”

“顾老知道这沙子。”沐易忙问。

“公输兄跟我讲过，世界万物皆由清浊二气组成，清气便是我们所说的灵气，根本无法看到，只能在修行中吸入体内。浊气便是我们能看到的世间万物。而清浊二气的来源，便是这混沌之沙。”

“那不知何处能寻得混沌之沙？”

“你且听我说完。亘古之前，这世界上没有时间，也没有清浊之气，只有一片混沌。后来这混沌中孕育出了一个生命，便是盘古。盘古大神见四周黑暗一片，心中愤懑，便劈开了这混沌。混沌中的清气上浮，浊气下降，就有了光明。可是清浊二气虽然分开，却一直有再合拢的趋势。盘古便自爆身体，化身为结界，将清气隔绝起来，那便是仙界。”

“原来仙界是这么来的。”沐易第一次听到这世界的由来，很感兴趣。

“不错，仙界中只有清气。而除了仙界，便是我们这边所处的世俗界，也叫宇宙。宇宙中，清浊气并存，离结界越近的地方，清气越是浓厚；离结界越远的地方，浊气则越重。在离结界最远的地方，则就是未被劈开的混沌之沙。”

“那得有多远。”沐易忍不住问道。

“远到不着边际，而且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因为那里就是真灵轮回的地方。”

“啊，”沐易目瞪口呆，“真灵都会去那里吗？人又为何会在那里转生。”

“不仅仅是人，生灵体内都有真灵，都在冥府轮回。一个真灵，这辈子是人，下辈子可能是棵树，是颗草，是匹马，只要是生命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