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就是赵半仙吧。”师徒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时,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凑了上来。
赵洪打眼一瞧,这人是典型的陕西农民,脚上一双破棉鞋,腿上一件卡其色半新不旧的裤子,上半身穿着土黄色的棉袄,两手插在衣袖里,脸上像被风割了似得,划出道道半厘米深的皱纹,两只眼中满是奉承之色。
“你是求签还是算命?求签五块,算命十块。我师傅就是这个价,不信的话可以去打听打听,赵半仙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谭渊懒洋洋地答道,师傅不开口,徒弟接茬,更能显得这赵半仙神秘莫测。
“我都要,都要。”农民打扮的中年人凑了上来,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百元大钞,看看四下无人递了上去,“我知道您老厉害,我们村里都传遍了,您老是天上下来的活神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给您老的香油钱了。”
谭渊虽然这些天见了不少钱,可见一个穷巴巴的农民掏出这么张百元大钞,也愣了愣,上下打量下对方道:“这么多钱够你干几个月的活了吧,我师傅是为人排忧解难来了,可不是为了赚钱。这钱你收回去,该交多少钱就是多少。”
眼前的农民却把钱推了回去:“钱多钱少都是我李大壮的一点心意。这钱不难赚,就是我这心里不舒服,拿着瘆的慌。”
一直没有开口的赵洪心底一动,朝对方细看了两眼,果真发现他有些跟常人不同的地方。一般的农民风吹日晒,脸色都发黑,可这人脸色却显得黑中带黄,像是长久不见日头形成的。而且他的眼睛总是刻意躲避日光,取钱的双手骨节粗大,指甲磨损严重,里面塞满了黄泥。
“罢了,既然你如此有心,那徒儿你就收下吧。”赵洪拿起拂尘,轻轻点了谭渊一下,谭渊心领神会,收下了对方的卦资。
“多谢老神仙。”中年男子见赵洪收下了前,反而满心欢喜。
赵洪轻挥了下拂尘:“敢问施主所为何事?尽管到来。”
来人搓了搓双手,眼中闪过一丝狡猾,道:“既然您是老神仙,应该能算出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谭渊冷哼一声,将刚收到的钱拍在了卦摊上:“还没有人敢跟我师傅这么说话,拿着你的钱走吧。莫要觉得自己有几个钱,就敢瞧不起我师傅。”
这农民不过是耍了个小心思,听谭渊如此说,慌忙拱手作揖:“老神仙莫怒,我也是不好意思看口。我,我这就说。”
赵洪笑着摆了摆手:“莫急莫急,你先坐下。我这徒儿性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