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非泽偷偷将苏小培背进了衙门。
石头镇是个小地方,衙门也不过是个三进院子,前面办公,后面住人。乡官和五名公差已是衙门里的全部公职人员了。
这段日子因为闹着那个悬赏捉拿案犯的事,所以城府上头有两名官差也在这衙门里住着。大晚上的,衙门院里忽然无声无息落下两个大活人,一敲门,将他们吓了一大跳。
还没将这两人拿下好好审审,却见其中那名汉子拿出个腰牌,说是白玉郎捕快所托。
一名叫刘响的中年捕快一看,确是,立时知道这便是冉非泽了。他听白玉郎说了许多冉非泽的传闻,心中也是仰慕,只他原以为这般人物定是有些年岁,没料到这般年轻。
冉非泽见过了乡官,又与几位公差捕快大哥客套几句,然后转入了正题。
他指了指苏小培,道这位姑娘被人所劫,他给救了回来,但劫人之匪没了踪影,他们过来报官,希望能想办法布局捉人。
几个官差一听竟是姑娘家被劫都打一激灵,忙道那奸杀女子的暴匪果真是到了石头镇。刘响还嚷嚷着赶紧差人出发去给白玉郎和秦捕头报信。
苏小培却是摇头道:“劫我的人,不是那个悬赏告示要捉拿的案犯。我猜,十有八九是劫走唐莲姑娘的那个山贼。”
大家面面相觑,有些不信。
“姑娘见着那贼子模样了?”
苏小培摇头。
“那姑娘如何得知?”
“劫走我的人,与悬赏捉拿的连环杀人案犯行为模式完全不同,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大家继续面面相觑,这话哪里不太对?
好象听懂了,又好象没听懂。
这个头发短短,打扮得不伦不类象个还俗姑子似的女子,说的话还真是古怪得紧。
“苏姑娘的父亲是位鼎鼎有名的捕头,苏姑娘受他亲传,学了不少本事。大人们且听听她的说头如何。”冉非泽一开口,那口气大得没边了。
鼎鼎有名的捕头?她受亲传学了不少本事?
好吧,她是跟他说过几句这类的话,但她的说法明显保守许多。事情到了冉非泽嘴里怎么就变样了?他说得肯定又确定,还一本正经相当含蓄的感觉,她自己差点都要信了。
苏小培看了冉非泽一眼,他若无其事地对她笑笑,看在别人眼里,还以为他在鼓励这个妇道人家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
苏小培咧咧嘴,笑不出来,她转头对那几位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