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但他之前离开了她,如今又邀她同住,毕竟是独身男子与独身女子,这般大刺刺地直说,确是太出格了些。他可不想把她吓着了。他想想一笑,她不会吓着的,她不是还跟他抱怨白玉郎啰嗦唠叨这些礼教的事吗,那信让他看了笑了许久,他都能想象出她的表情和语气。
冉非泽正琢磨这信里的话要如何说,忽听得有人敲门。
他皱眉头,没理,但外头那人继续敲。冉非泽腾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萧其和两位玄青派的少年弟子,其中一位便是季家文,冉非泽多看了他两眼,被萧其一瞪。
“何事?”冉非泽不怕被瞪,但他着急想把信写完递出去。
萧其与那两位玄青派弟子一起向他施礼,然后萧其让那两人在外头等着,他进了屋,坐下了,似要与冉非泽慢慢说话。
冉非泽皱眉头,江湖啊江湖,明明该是仗剑逍遥快意人生的,偏偏比一般百姓人家还要酸礼,还要装模作样。冉非泽也坐下了,冲萧其道:“有事快说。”
萧其咳了咳,道:“你也知道,七杀庄方庄主的命案至今没有进展。”
冉非泽点头。
“你说的泄恨仇杀之理我与师父和其他前辈商议过。大家虽觉得有理,但与七杀庄探问后,那边也想不到何人与庄主有如此大仇。算来算去,还是只九铃道人最有可能。但此事疑点重重,比如过招之中的伤痕,比如铃音,比如杀人的时间……”
冉非泽摆摆手:“好了,这些就不必反反复复与我说了。”
萧其闭了嘴,顿了顿问他:“你如何看?”
冉非泽道:“若是依我而言,命案事关重大,该报官便得报官,自有青天大老爷替你们断案。”
萧其忍不住又瞪他,这是耍着他玩吗?
“你知道,我又不是混江湖的,打铁匠而已。我一向依礼守法,本本分分,你们江湖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我又能如何?还是报官好,平洲城多近啊,你教那七杀庄抬着尸首去击鼓鸣冤,定然管用。”
萧其继续瞪他,江湖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太多,官府睁一眼闭一眼,如今他们还送上门去,给官府一个光明正大来找江湖人麻烦的理由吗?
冉非泽耸耸肩,一副那你来找我又有何用的表情。
萧其沉吟片刻,说道:“我与师父说了。”
“说何事?”冉非泽有些走神,他忽然想到要不心一横,用这个案子需要帮忙的理由哄苏小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