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饭,早饭必须得吃。”
蒲文心没胃口,还是喝了几口粥。
陆柏声:“我喂你。”
蒲文心摇头,“不要。”
周围那么多人,被人盯着看多不好,她不再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
冬冬拍拍妈妈的肩膀:“你跟爸爸回病房,手术得做到下午,你先睡一觉,我在这陪舅舅,不然等姐姐从手术室出来,你哪有精力再陪护?”
有儿子在这,陆柏声放心。
不由分说,他牵着蒲文心回病房。
“舅舅。”
即使蒲万里听不见,冬冬每次见到舅舅,总是会喊上一声。
蒲万里从嘴型可辨,冬冬刚才喊他了。
他在旁边坐下:【今天周五,你怎么不在学校上课?】
冬冬:【我给自己放一天假。】
【你这孩子。】蒲万里说:【等姐姐术后稳定了,我就回家给你做年子餐。】
冬冬笑,那会儿他年幼无知啊。
不知道脑子怎么长得,竟然想得出年子餐。
他想分散舅舅的注意力,不然接下来的七八个小时很煎熬。
【舅舅,你能不能跟我讲讲,我妈小时候的那些事,你还记得吗?】
蒲万里:【记得,她跟你姐姐的所有事,我都记得。】
冬冬:【你等一下再讲。】
他去倒了两杯温水,给舅舅一杯,坐下来静静听舅舅讲妈妈小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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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文心回到病房,秦与正靠在窗台上看日记,看得很投入,没听见他们进来。
她对着陆柏声做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去了套房的那个小房间,里面有陪护床,之前她就睡这里。
陆柏声把粥放在床头柜,拿来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二十年来,蒲文心只在生冬冬的那个月里,素面朝天,再次不化妆就是今天。
蒲文心又累又困,脑袋涨疼得快炸开来,可就是睡不着。
她坐在床上,靠在陆柏声身前,两手抱紧他:“老公,你让我靠一会儿。”
陆柏声跟她商量:“把粥吃了好不好?”
他用儿子那招试着劝她:“你不把自己照顾好,身体真要垮了,等晨晨下了手术台,你说你怎么照顾她?我说不动秦与,也知道他心里难受,什么劝都听不进去,但你不行,你是他们长辈。”
蒲文心:“我不老呀。”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