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道,“平民阶层——我这么说没有半点瞧不起的意思,纯粹陈述客观事实,平民阶层考虑温饱的时候,我们已经讲究营养和环保;平民阶层为子女升学发愁时,我们注重因材培养发展方向;平民阶层为遗产争得面红耳赤时,我们研究如何纵横捭阖做大做强家族企业,你说,两个阶层能有交集点吗?”
焦糖道:“照你这样说法,无论哪个朝代都会重复历史,阶级差距越来越大,贫富悬殊愈发突出,当矛盾积蓄到无法调和的时候便爆发……”
“接下来我要指出你说得不对的地方,”容小姐一口吐了七八个烟图徐徐道,“一方面中国财阀、家族、商企毕竟是极少数,五千年轻商思想始终成为摆脱不了的枷锁,不管谁,生意做得再大,脑子充满无限智慧,当他企图拿资本要挟正府时必定会遭灭顶之灾,从范蠡到沈万山再到胡雪岩均无幸免,玄机在于正府拿他们开刀深得民心,不可能有人站出来反对,这是你担忧不成立的核心要旨。另一方面处于发展时期的中国,阶层差异不是面临的主要矛盾,我这么说吧,只要美国不垮,就始终是万众一心同仇敌忾的靶子,这么说你能理解?”
“转移焦点向来是古今中外正府屡试不爽的套路,”焦糖默默叹了口气,拧着眉头狠狠抽了口烟,“他妈的混蛋!”
容小姐带着欣赏的目光瞅瞅她,道:“回到莫小米那边,她肯定主张把举报材料捅出去立即查封绿野药厂,正如蓝京秦铁雁一气呵成做的,大快人心;张寓宸怎会同意?他知道举报材料不过是京都大人物棋盘上的棋子,不可以轻举妄动,因此分歧产生了……”
焦糖沿着她的思路推测道:“作为张寓宸的秘密情人,按理移交举报材料不必这么正式,莫小米一个人悄悄跑趟省城就行了,她联系张寓宸到衡泽可能顾虑到两点,一是刚才所说的安全因素,二是……她想跟张寓宸好好谈一谈,甚至还抱着说服对方的念头。”
“对!”
容小姐道,“莫小米也担心谈判破裂,提前做了防范——原始材料交给莫胜男收藏,说不定叮嘱妹妹以生命来保护,直到真正能让举报材料发挥作用的人出现。”
“目前来看一个都没有……”焦糖幽幽道,“对了你调查过潘杨吗?莫小米死后他蹦得最厉害,后来又死得蹊跷,此事会不会与郭文章有关?”
“郭文章受人之托,托他的省领导也受人之托,都没当回事儿,”容小姐道,“但潘杨表现得太积极了,引起张寓宸深度怀疑,认为原始举报材料落到了他里,所以才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