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太子党,有的对反贼不齿,决心罢官回乡下。
有这一半反对的官员顶着,云澜舟也没有着急称帝。他带着简宁搬进了皇宫,其余人分派了各自的宅院。云谋本就有父亲留下的王府,自不缺住处。秦越回镇国公府侍奉牌位,听说在祠堂里大笑了一场,又大哭了一场。
还有二十三位得力猛将,一一都赐了宅邸,各自携家眷安顿歇息。
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下诸般事宜都等着人处理,投靠云澜舟的官员们成日在金銮殿上吵闹,满堂□□叫起来,连伺候的内侍也受不了。云澜舟没有出面,让人把折子放到景阳宫来,他批完了再第二日发放。
其中有一位大人,求见云澜舟数次,总算得了召见,跪在景阳宫侧殿里声泪俱下。
此时简宁才知道,这就是林棠,林雪衣的父亲。
林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诉了当年皇帝是如何威胁林家百八十口性命,如何逼迫他的长子背叛二皇子,如何在禁卫军的裹挟下刺杀皇嗣和仙师。
这些事他一边说,云澜舟就一边听,同时,宫里新增的史官就在旁边奋笔疾书地记。
林棠说完,老眼昏花地匍匐在地,气若游丝道:“求怀王殿下,赐罪。”
云澜舟一个眼神都没抬,问身旁的简宁道:“什么刑法,你定。”
简宁心情很是复杂,如果有人拿着他的命,云澜舟的命,二皇子的命,八皇子的命,来威胁他,他难道能坚守本心,寸步不让么?
他脑中回忆起林雪衣在动手前说的那句话,要是二皇子求求他,他说不定会放了二皇子。
这话当时听起来只有挑衅和玩弄,现在看来,未必不是一句真心话。
在家族和道义之间,林雪衣是犹豫过的。
“林大人年迈,就在京城养老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