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阻挡云澜舟,只好侧身避开紧要的地方,硬生生受了一剑,右臂顿时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原本劈刀要砍的孙元放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胸口似乎炸裂了一般剧痛,内力散失,眼前猛地一黑。
他身后的几名刺客见势不妙,立刻背着孙元放飞身而去。
云澜舟见四周再无其他人,才将软剑归鞘,转身回到简宁身边,神情略显疲惫,但眉宇间的关切之色更浓重了几分。
他伸出手把简宁扶了出来,自己都没站稳便问:“你可有受伤?”
简宁摇了摇头,百感交集,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断地围着云澜舟转,摸索着他身上受伤的地方。
“我没事。”云澜舟唇色本就浅淡,此时失了血,又废了一番精力,脸庞和唇畔都苍白如纸,只有背脊依旧挺拔。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简宁还没回神,瞧了半天,确实只发现了擦伤,便狠狠地抱住了云澜舟的脖子,恨不得把人藏进怀里好好的安抚一番。
云澜舟鼻尖满是简宁的气息,那股未收的杀意散了个干净,肩膀也不再那么紧绷。他把头深深的埋进简宁颈窝,却不敢做什么,只轻蹭了蹭。
简宁被这个颇为依恋和憨傻的动作弄得眼眶一红,他亲手养大的崽子差点就出事了,他不敢想象孙元放要是多带一些人来,会有什么后果。
休息了一会儿,没见侍卫赶来,估摸着侍卫都被姓孙的杀了,两人只好自己去此前停靠马车的地方。
马车旁边的侍卫还剩下四五个,好在锦荣街离皇宫不远,太子的刺客们也应该没有力气再杀回来,简宁便和云澜舟先行一步,没等二皇子几人。
简宁不是很放心,对云澜舟道:“殿下,你叫暗卫去接应二殿下他们,我怕太子这回派出的不止一波人。”
“暗卫今日去京郊密训了,明日才能回来。”云澜舟道。
他低头想了想,“我们抓紧回宫,让父皇派一支禁军接应。”
简宁觉得也行,叫车夫快快赶路。
他相信皇帝也不想看到八皇子和二皇子一起死在宫外,毕竟这两位要是死了,太子要面对的就是集二皇子和八皇子所有的势力、登上夺嫡大舞台的镇国公亲外孙——云澜舟。
那个时候,皇帝要担心就不是太子之位保不保得住,而是自己的龙椅保不保得住了。
不出所料,云澜舟向皇帝禀告此事后,皇帝急得跟一个亲生父亲一样,头回这么关心儿子的生死,立刻派了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