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告诉我,怎么唤醒云啸风?”羽徽若不想与她将这口舌之争进行下去,她只担心云啸风会有性命之忧。
“醒不过来了,我命他们下了死手。凭什么,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他的眼里从来只有你。羽徽若,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嫉恨你,我处处比你优秀,比你努力,只因我不姓羽,便只能臣服于你……”陆飞嫣的话音戛然而止,因羽徽若手中的刀刺穿了她的肩膀。
她面色青白,唇角溢出一丝血痕。
“说,如何唤醒云啸风?”羽徽若皱皱眉。如果可以,她宁愿一刀杀了陆飞嫣,而不是这样折磨她。
“都说了,他不会醒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陆飞嫣死不松口,那是真的没希望了,羽徽若心里蒙上一层绝望。
这个人,到底是她的表姐,羽徽若丢下一把匕首,撇过脑袋:“你自裁吧,至于你的亲眷,我会调查清楚,不知情的,一律免罪。”
羽族从不搞株连这种罪名。
自裁,是羽徽若留给她最后的体面。
陆飞嫣大笑:“胜者为王败者寇,自古以来皆如是,很好,很好。”
说罢,捡起地上的匕首,刺入自己的腹间。
她看着羽徽若的背影,脑海中浮现起第一次见羽徽若的情景。那时的羽徽若只有三岁,圆鼓鼓的脸上都是婴儿肥,睁大着乌黑的眼睛,摇摇晃晃朝她走来,口齿不清地唤她:“表姐。”
从一开始,羽徽若也是愿意亲近她的。
“帝姬。”陆飞嫣突然唤道。
羽徽若回头。
“人族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陆飞嫣咳出一口血沫,声音愈发虚弱,“你身边的豺狼虎豹从来不止我一人,你要小心、小心……”
羽徽若的耳力恢复没多久,听不大清楚,她走上前,倾着身子,想要听清她说的话。
一粒殷红的血珠倏然迸溅上她的眉心。
羽徽若眨了眨眼。
陆飞嫣已被一剑贯穿喉咙,鲜血争相恐后涌出,糊了她一脖子。
羽徽若顺着剑身,望向鹿鸣珂握住剑柄的手,鹿鸣珂抽回剑,半蹲下身子,握住陆飞嫣染血的手,迫她张开五指。
她指尖捻着一根发黑的银针,显然是淬了见血封喉的毒。
羽徽若的震惊都被后怕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