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了我。”“是的,”他说,“我找到了你,从去年秋天在医院的走廊上开始。”“一年多了,是吗?”她问。
“一年多了。”
“好吧,”她低语,“你找我干什么?”
“做我的保护神。”
“我做不了。”她的眼睛闪亮,声音清晰,“我自己也需要一个保护神。”
“你已经有了。”
“在哪儿?”
“在你身后。”
她回头望望那雕像。
“你确信它能保护我?”
“保护我和你!”他说,走近她,“我们都需要一个保护神,一个爱神,但愿那爱神有对明亮的眼睛!”
她一怔:“你似乎偷听过我说话。”
“我没有。”他把手伸给她,“倒是你似乎常常在考察我,请问,女暴君,我通过了你的考验了没有?假若通过了,把你的手给我,否则,命令我离开!”
她不动,也不伸出她的手,只是微侧着头,静静地仰视他。他的脸色变白了,嘴唇失去了血色,月光洒落在他眼睛里,使那对眼睛显得分外地晶亮,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怎么?你看清楚了我吗?”他问,“你必须用这种审判的眼光来看我吗?如果你要审判,请尽量缩短审判的时间,好吗?”
“我看清楚了你,”她说,“一个浪子,有最坏的纪录,有过好几个女友,一个花花公子,不负责任,暴躁、易怒而任性。是一匹野马,只想奔驰,而不愿被驾驭。但是,大部分的良狗都是由野马驯服的,我想,”她再侧侧头,一个轻柔的微笑浮上了她的嘴角。“你正从野马变成良驹。而我呢?我只怕我——”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浪子!”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中。
他一把紧握住了她。
“不,”他急促地说,把她的身子拉了起来,他的心狂跳着,他浑身的血脉都偾张着,他的眼睛更深、更黑、更亮,他的声音里夹带着深深的颤栗,“你该是个好骑师,缰绳在你的手里,尽管勒紧我,驾驭我,好吗?”
“我手里有缰绳吗?”她低问,凝视着他的眼睛。
“不只缰绳,还有鞭子!”他正色说,把她一把拥进了怀里,她软软地依偎进了他的怀中,立即,他的手加重了力量,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身子。她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然后,她的手揽住了他的颈项,他的嘴唇压了下来,他们紧贴在一块儿,月光把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