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手放下，眼中满是不解。

陆聿辰哑声，无奈道，“她俩要是真母女，我还和你废这话？”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季司深眸中闪过丝丝精光。

他觉得陆聿辰或许知道祈宁的身世，不然，他怎么断定祈宁不是林芳之的女儿的？

门外的祈宁也是这个想法，她屏住呼吸，想听到陆聿辰的解释。

陆聿辰目光幽深，意味深长地说，“我...我只是不希望祈宁受到伤害，她够苦了，两个孤苦的人抱团汲取亲情，不好吗？”

“人情上是好的，但法不容情，与法理不合。”

季司深很坚持，他起身坐回座位，“看天意吧，不过，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你大可以促成认亲啊！”

陆聿辰也想到了这一点。

让林芳之认祈宁为干女儿，可这和失而复得的亲情相比，少了惊喜，牵连与亲昵。

祈宁垂眸苦笑，她伸手敲门。

季司深，“请进！”

祈宁推门进去。

陆聿辰见到一身白色羽绒服的祈宁翩然而至，他蓦然有些心惊肉跳，他怕她听到他与季司深的谈话。

季司深也有这个顾虑，他站起身，寒暄，“外边下了雪，我给你倒杯热奶茶，你暖暖。”

陆聿辰招呼祈宁。

“师母还没到，你过来坐，”他拍了拍一旁的沙发，“岁岁，你刚到？”

祈宁颔首。

她垂眸坐了过去，“我打车过来的，路不太好走，没开车。”

陆聿辰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他见祈宁带着白色獭兔毛的手套，可可爱爱的样子，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将手套摘了。

修长柔美的手依旧冰凉。

陆聿辰温热的大掌将祈宁的手圈住，“今年冬天格外冷，你公寓取暖好不好？”

陆聿辰手心的干燥，温热，十分温暖，祈宁却不自在地抽回手，“挺好的，不冷。”

季司深的奶茶放在桌子上，祈宁顺势环住奶茶杯子取暖。

陆聿辰拧眉，失落地收回手。

“心外的护士长煮的奶茶，芳香浓郁，你尝尝。”

季司深见陆聿辰表情难看，开口缓和两人的尴尬。

不多时，林芳之来了。

在陆聿辰和季司深的陪同下，祈宁和林芳之采了血。

相较于林芳之的额欢天喜地，少了期待的祈宁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