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失望也好，还是愤怒。毕竟早已经不是鲜活的活人心脏了。

那双灰色的眼瞳里像是播放着一副黑白世界图景。

一幕幕场景正在跑马灯——

“活人如日，死人如月。日月并存，但不可同天。”

“你知道你走的路有多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鬼性，是根深蒂固的！不是你有想法，你有能力就可以改变得了。你要证明给谁看？便说稍弱的人性中的那些贪婪、妒忌、色欲...古往今来，又有哪位奇人异士压制住过？”

“冥顽不化。那便由你去吧。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了。”

“......”

“......”

轰！！！

爆炸声，属下的嘶喊声，将阎罗的念头又拉回到了当下。

他仍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白无常制造出的灾祸，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血肉模糊、苦苦挣扎试图翻盘的白无常...

法度盘，没听说过的名字。

天有四时？

见惯了春秋，倒也没觉得有何好惊讶的。

归根结底不过是又一个强大的暴力罢了。眼下摧毁了一个人为构建的秩序...

一是因为外部条件发生了恶化；二是底层逻辑确实还是有些问题。

阎罗只冷漠无情地看着，直到心脏忽然抽痛一下。

他想，自己或许不该逞强。

如果能早点承认失败，自己用不着变成鬼。

如果早点打开生之门，

或许，也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一幕了.......

......

“你...消灭不了我...喝...吼吼...”

毁灭不断的天空。

那罗姓男鬼已经恶化成了厉鬼，在一次次的毁灭与痊愈中，早已没了人样。

他的身体变得肿大，生出了四条手臂，额角也开裂，冒出一对复眼。

“我会赢。而你，完了！”怪物的嘴角裂开一条抵达耳根的口子，露出沾满了黑色涎水的牙齿。

唐冠眉头一皱。

“李冠！法度盘还...”下方，季方他们救出了王鹏，刚看见天空的连环爆炸减弱，

“别问我！”

唐冠立马大喝打断，“去问沈然！”

唰！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