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也是受害方,是有权知晓案件进展的,您现在方便吗?”
宁柯微微摩挲了一下细白的指尖,答道:“方便的。”
“好的,宁先生。我们目前对方磊进行了两轮审讯,他一直坚称伤人是因为一时情绪激动,目前也没有进一步的证据显示他是蓄意伤人。”
“……”
宁柯微微低下头,就着医院走廊里略有些惨淡的月光看着自己的指尖出了神。
按照阿行的伤势来说,做伤情鉴定顶多算是轻伤二级。
如果方磊那边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他是被雇。凶伤人,多半最后也就是被拘留一段时间就罢了。
自家小孩儿可是相当于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怎么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呢?
“宁先生?”
许是宁柯这边太久没有动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一道询问般的声音。
宁柯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电话那头问道:“抱歉,我能问下尸检情况吗?”
“啊——抱歉宁先生,目前这个是不能透露的,如果有了实际性进展我们会来告知您。”
“好的,谢谢您费心了。”
双方又随意寒暄了几句,对面终于“滴”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医院洁白的走廊里,无端显得有几分空寂。
半晌过去,宁柯才终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又拿起手机,随手按亮屏幕后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在忙乱了一整天之后猛然发现,原来现在已经是一月下旬,马上就要到阿行的二十岁生日了。
二十岁啊,也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但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那时他估计还出不了院,自己还能送他点什么呢?
……
第二天一早,在城西区发生的这件事便如宁柯的预料之中一样不胫而走,经过网络的传播而不断发酵。
由于这次到底是出了一条人命,和从前单纯的商业竞争是两回事,所以舆论很快便发展到了并不太有利于谢氏的地步。
1L:”我说,我现在一看见谢氏集团都要犯ptsd了,这次不会又是什么陷害吧?
2L:可是那个老人是真的不在了哎,什么人会为了陷害一家公司牺牲自己的父亲呢?
3L:emmm,这可说不准呢。
4L:我倒觉得倒也不是完全没法子理解,我们老家那边就是有很多老人到死也不肯跟着儿女搬家,他们观念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