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把那只一路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小狗抱进怀里。
从此——他们就都有家了。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宁柯是真的不太懂。
科学来讲,大部分所谓爱情都是人体丘脑所分泌的多巴胺引起的激情,但是它并不能在人体中长久地留存,不久便会被自然代谢掉。
宁柯活了两辈子,早已对感情并无多少奢求,但他若是要,要的便一定是长久的,毫无保留的,独一无二的。
因为对宁柯来说,比失去更可怕的,便是曾经拥有过。
“阿宁,你有心事。”
段原在宁柯身旁伫立良久,看着宁柯那张温雅浓艳却难掩愁绪的侧脸,终于没忍住轻声开口说道。
并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十分确定的陈述句。
他与自己这位朋友自幼相识,自诩算得上是了解他最多的人,谢行回到谢家之后,阿宁的性子就变了不少,更加随和温柔,甚至愿意去配合自己的插科打诨。
但是即便如此,宁柯的内里却依旧没怎么变——淡漠疏离,时远时近,美人如花隔云端,不大能有人有接近他的心。
不过谢行除外。
这小孩儿太过执着,太过热烈,就好像一簇无拘无束的野火,能把阿宁那霜雪似的外壳融化殆尽。
就譬如今天,他虽然不知道宁柯到底是为何而神伤,但是多半也和那孩子有关系。
听见段原的话,宁柯好像刚刚才发现他的存在,转过头似是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
好嘛,原来他站在这里这么久,这人根本没发现他。
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
段原不禁叹了口气:“刚来,我看你情绪好像不太好,愿意和我说说吗?”
宁柯的情绪看起来已经平稳了不少,不过眼尾和鼻尖还红着。
他目光平淡地看了段原良久,久到段原都有点心里发毛了,他才终于对着眼前的人伸出来了一只手。
段原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就看见宁柯对他平摊开了掌心,那手掌肤色极白,几乎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手指匀称细长,如冰似玉,是任何人能会承认的好看。
不过——阿宁这是要干什么?
“能给我一根烟吗?”他终于轻声开口问道。
……?
这次段原是彻底愣住了,他这位朋友确实会抽烟,但却并不喜欢,因为他嫌烟草味道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