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多了。
他抬手拍了拍谢行的胳膊, 接着说道:“你先跟着爸就行,别在这里乱跑,我先去探一探那位宋小姐的口风。”
宁柯的语气里颇有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好像他不是要去和姑娘聊天,而是要去舍身炸碉堡。
“哎,什么叫探口风啊,小宁?”,谢明珏一听这话就开始抗议:“你们就不能好好聊聊?谈一谈人生和理想,她是学法律的,你们可以聊一聊法条。”
宁柯遮掩般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便抱着头盔出了更衣室,又对着身后的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去管他。
见状,谢行便连忙把衣服挂到了自己的衣柜里准备开始换。
不管?他是不可能不管的,他偏要凑到哥哥和那位宋小姐身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直到他们比自己先不好意思。
但是事实证明,这次谢明珏似乎是执着于不让别人去打扰宁柯,所以谢行就被拉着和那位姓宋的主任一起坐到了围场的看台上,还要听他们互相吹捧。
围场上的宁柯骑的是一匹姿态极为优美的枣红色阿拉伯马,正和一个女生在绿茵茵的草坪上慢悠悠地绕圈。
谢行还是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视力为什么这么好,因为他能看出两人交流的氛围还是比较融洽的,哥哥时不时还会温和地笑一下。
只是短短几分钟,谢行就深刻领会到了到底什么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他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该死,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实际上,宁柯和宋窈两人聊的话题和谈情说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宋窈是个很标准的北方姑娘,额头饱满,颧骨略高,眉眼也比较深邃,咬字的时候字正腔圆。
“你也是被谢叔叔逼来的?”
因为两家的父亲都是熟人,所以她也就没像别人一样尊称谢明珏为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