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关严的门,下意识开了口:“你都听见了,是吗?”
……
“这是您的两杯焦糖卡布奇诺,温热五分糖,请拿好。”
宁柯拿着在街对面咖啡店买的两杯咖啡回到医院花园里的时候,谢行还坐在花坛边,他刚刚脱了校服外套,只剩下里面一件单薄的衬衫。
衬衫袖口挽到了胳膊肘上,露出了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他虽然比宁柯小了六岁,但是看上去可比他结实多了。
宁柯又想起了自己失败的健身计划,不觉撇了撇嘴。
他找宋洋请的私人教练说因为他的体质原因,根本练不出多少肌肉,现在健身还是主要以增强身体素质为主。
宁柯把咖啡塞到谢行手里,揭开自己的盖子先喝了一口:“味道虽然不太正,但还是挺好喝的,回家吃饭之前先喝点东西垫一垫,嗯?”
谢行虽然现在心里很乱,但还是很乖地接过咖啡,捧到自己手里。纸质的杯壁十分温热,忽然让他的心情熨帖了很多。
宁柯叹了一口气:“阿行,现在你父母都不在,你想说什么,不如和我说,嗯?”
“胡思乱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阿行应该知道的,是不是?”
谢行垂着眼睫,抿了抿唇角。
以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宁柯纤瘦的腰部线条和随手搭在风衣口袋边缘上的细白手指。
他突然意识到,宁柯已经为了自己的事情忙活了足足一下午,他刚从公司回来,本来就很忙,身体又不好,自己再这么支支吾吾下去,耽误的就不只是自己的时间了。
宁柯压根不知道现在自己在谢行眼里已经成了一个身娇体弱的玻璃人,他看着小家伙仰起头,可怜兮兮地问他:“先生,我好像不知道我妈妈现在这样,到底该怪谁了。”
“……”宁柯又叹了口气,有些心软地摸了摸谢行的头发,觉得其实手感还是挺好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怪谁呢,阿行,你要一直靠着怨恨活着吗?”
闻言,谢行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确实,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鞭策自己向前的动力,都是母亲的期望,和对那位所谓生父的怨怼。
他想出人头地,想有朝一日向那个男人证明:就算他不要母亲,他们也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今日一遭,若是抛开自己的主观立场不谈,他这位父亲好像并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母亲这一切遭遇的罪魁祸首,已然在许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可是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