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而身上的伤疼痛难忍,又处处避开要害,倒似专门点到为止,只疼却不致命。如此精妙的手段和胸怀,不得不令他心生钦佩。
孟虎捺住心中的不甘,抱拳行礼,沉声道:“多谢殿下赐教!”
云澜舟摇了摇头,淡声道:“不过是切磋,何来赐教之说。”
孟虎怔了怔,他以为这金尊玉贵的小皇子多少要呲他两句,结果就只甩了一句客气话,孟虎不由得面皮一紧,愧疚起来,昔日秦老将军对他有十足的提携之恩,如今老人家刚死,唯一的外甥被逼投奔军营,还拿着玉玺,明摆着的事——皇城登基的那位是弑父杀君的逆贼。
孟虎心头沉重,思及自身,不由得背脊发凉。昔日为臣者,本应怀忠义于心,念旧恩于行,怎奈今朝竟与众同流合污,不念过往恩德,反倒个个为难人家。
他与众将士明知这小皇子手握玉玺,却视之如无物,仿佛这国之传器不过是笑谈一般,谁也未曾将这位自封的王爷放在眼里,只当他是无权无势的落魄小皇子,任由戏弄。
如此不忠不义,孟虎心中滚起了内疚的浓烟,背对着云澜舟跪下行了一礼,他一带头,其他兵卒也从看热闹的喧腾中沉淀下来,不由正儿八经地默认了这位自封其名的怀王殿下。
云澜舟却没想那么多,要打就打,打完省事儿,他转身下了演武台,神态从容,那些人跪不跪他,他都要接手秦家军,依着军规一路打了过来,只要能让他领兵就行。
刚踏下台阶,见八皇子迎面而来,面色凝重,急三火四地拽着他的胳臂,低声道:“战报方才已至,西戎猖獗,频犯边境。秦家军中军心动荡,各将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