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劲装,腰佩一把诡异的蛇头弯刀,身形修长挺拔,面容俊朗,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双高高在上的丹凤眼,眼角上吊,眼皮半耷,带上了几分鬼鬼祟祟的孤冷。
他动静之间尽显沉默无息,宛如一缕黑影,在无声中掠过。
简宁还未看清他的去处,便见云澜舟与那人点了点头,扶着自己提前离开了城门口。
简宁在路上问:“那人是谁?”
云澜舟简单道:“云谋,帝察司的掌令,他让我们走便不会有事。”
一路上简宁都很恍惚,那酒绝不可能有问题,他和赫连轩喝的是一个酒壶倒出来的酒,若是杯盏有问题,那侍礼内官都是简宁亲自挑选的,大多是皇帝身边的侍臣,皇帝绝不可能在和谈的节骨眼上,杀害一个无足轻重的敌国王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云澜舟带着他回到景阳宫后,两人都先洗漱了一番,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此时不可慌张,只能镇定思考应对的法子。
简宁觉得自己先走,很不负责任,可若是留在那里,万一燕赤随行军硬说是他毒死了赫连轩,要他的命给赫连轩一个交代,那些大臣是给还是不给?一言不合,动起手来,简宁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好在接下来的流程也不需要简宁,只让副礼官和侍礼等人引着燕赤使团住入专门接待异国来客的瞻云馆,修整三日,由大齐皇帝在宫中亲赐夜宴,恩惠来宾。
简宁坐在书案前,准备写一封陈情书,至少要把这次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正写着,二皇子和八皇子来了,两人俱是惊慌,不可置信地问起了云澜舟当时究竟发生何事。
云澜舟如实说了,二皇子有些茫然,“太子今日在宫中理事,若提前安排,我不会不知道,今日哪怕是御赐的迎客酒我都叫人试过毒,怎么会突然把那北戎蛮子喝死了呢?”
“简公子,你可察觉了别处端倪?”八皇子忙拉了拉简宁的衣袖。
简宁摇头,神色微微恍惚了一瞬,“我也喝了酒,并无异样。”
到底是谁下毒,几人猜测或许是太子,可何时下毒的呢?那迎客酒甚至是简宁亲自带出去的,没有假借他人之手。
送酒的侍礼全程都没有碰杯子和酒壶,那酒也是简宁亲自倒给赫连轩的。
如此看来,下毒的人除了简宁,就没有旁人了。
简宁自己也疑惑了,他真的下毒了?难道被人控制了?难道方湛给他催眠了?
不应该啊,今日的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