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简宁的脸上,仿佛一只无所适从的小兽,半是惊慌,半是某种隐秘的依赖。
如此四目相对,云澜舟还是不说话,简宁气到无语,撒开手整理衣袖,冷冷道:“殿下若是要与臣生分了,大可直说,不必用这样的手段来推开臣。”
简宁站开几步,转身便走。
手腕却传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简宁被拽了回去。
云澜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阿宁,我病了。”
简宁微一愣神,平日云澜舟吃好睡好,除了右手正在恢复,其他地方也没瞧见有病啊,可云澜舟的神色严肃,严肃道有几分难过,他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更别说那双明净澄澈的桃花眼正蓄着一层薄雾,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他便要羞愧得落泪了。
原本突然态度冷淡是他的错,然而看着他的眼神,此时也难以责怪他什么。
“什么病?”简宁忍不住心软了,坐在小方几上认真地看着云澜舟,“什么病不能和我说?殿下莫要讳疾忌医。”
云澜舟敛眸不语,良久后,抿了抿唇,似自嘲般低低道:“心病吧。”
简宁问了半天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心病,要是知道了缘由或许能帮他梳理思绪,可云澜舟却十分抗拒,问多了便面红耳赤,躲到净房里去了。
八皇子和二皇子的青春期也没这茬儿啊,简宁对着云澜舟那个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第64章
二皇子被禁足后,林雪衣也不便常常出入皇宫了。
这日八皇子来景阳宫坐了会儿,说起皇帝最近身子不好的事情。
简宁跟云澜舟对了个眼神,云澜舟点了点头,没解释。
简宁便岔开了话题,转而说起已经拿到之前科举舞弊那几个涉事人员的口供,八皇子惊了惊,道:“如何拿到的?父皇将此事交给太子一力督办吗?”
“我派暗卫严刑逼供的。”简宁抢在云澜舟之前答道,若是云澜舟说,八皇子必然要责怪一顿,他说的话,八皇子会顾一顾面子,不好下重口。
果然,八皇子神色凝滞片刻,瞧瞧云澜舟,再瞧瞧简宁,一脸“我怎么不信呢”的表情。
“如今按章程,便是太子审问,最后给二殿下定罪,我们若是冒然拿出拷问得来的证据,应当是无用的,还会被太子冠以妄图构陷储君的罪名。”简宁道。
“无碍。”云澜舟淡淡道:“我给他们下了蛊,已经吩咐下去,若是在大理寺不说实话,便一辈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