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呢?”
提到阿沁,阿燎的脸色也变了另一个颜色。
“你当然爱阿沁,也相信她不是害阿叙的人,可你忌惮她,若是有一日她所作所为没有按照你所设想的进行也不奇怪,因为她在你操控之外。我也是如此。我让人秘密潜伏在文君身边,并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对我自己的怀疑。当初我在发现文君成为我的弱点时我有一种非常想要除掉她的冲动。但最终我没这么做,是因为我想着,如果就这样杀了她就这样将弱点抹去实在太平淡太无趣了。我要留着她,慢慢克服慢慢征服。”
阿燎:“可是现在你发现,她没有被你征服,你也没有克服,这个弱点反而愈发强壮。所以你有所恐惧。你最不喜欢的就是失控。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正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你无法真正掌握的人。”
第244章顺德九年
酒杯见底,一滴酒也倒不出来,才喝了六分足。
甄文君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往身上熏了些香味,将酒气盖了盖,缓缓从将军府内走出来。
独自喝了两坛酒依旧神智清醒,方才刚刚站起来时有些目眩,走出将军府之后被冷风一吹,酒劲儿散得一干二净。
今天是什么节日甄文君有些记不清了,这些年征战在外,除了正月里安抚军心外,其他的各种节日从未过过,也渐渐不关心了。
这个时辰夜市还很热闹。她路过一家糖铺时被满满两大抽屉五颜六色的糖纸吸引,好奇地往上凑。
打仗这些年除了人成山成谷地死,各种新鲜玩意儿络绎不绝地出现,就像这纸,从刚开始用于军情传递到如今用来裹糖豆儿,前后也不过几年时间。
甄文君很久都没来逛市集了,被糖果吸引,觉得这袋好那袋也漂亮。不知怎么想到阿母说卫庭煦小时候喜欢追着人要糖吃,想想那画面觉得很可爱,便给了老翁一个大银铤,将全部的糖都买下来了。
老翁没收钱,盯着她的脸好半天才道:“足下难道是甄将军?”
“我是甄文君。”
老翁一时间感激涕零,说什么也不肯收甄文君的银子,将糖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递给她:“若不是甄将军在北疆出生入死,仆又怎能苟活至今?这银子是万万不能收的。甄将军都拿上吧,算是仆微不足道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