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纪晖好奇:“这姓赵的娘们儿有那么重要?”
金晓慧嗤笑道:“老娘只是让她来随份子。”
赵静文竟然真的坐了七个多小时的火车赶了过来,跋山涉水,风尘仆仆,还拖着六岁的女儿。
纪晖感到不可思议,明明一句话就可以回绝的事。看来她们感情真的很好。
金晓慧挽住赵静文的胳膊,甜甜笑着:“不愧是一生一世好姐妹!”
等赵静文吃完满月酒离开,金晓慧立刻拆开她给的红包,发现里面只有一张五毛纸币。
赵静文一分钱都不愿多给。
“那个贱人!”金晓慧咬牙切齿,“她就是在报复我!七年前赵静文结婚,我只送了她一条五块钱的项链,估计她从那个时候就怀恨在心了!拜托,五块已经是老娘当年兜里仅剩的钱了好吗?!当年她突然宣布婚讯,我连她什么时候谈的恋爱都不知道,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愿意送她礼物已经很给她脸了!”
那个贱人,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办,在旧衣服的领口上别了朵红花,就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那个贱人,嫁给一无所有的穷鬼,却笑得那么灿烂甜蜜。
那个愚蠢的,该死的,离她而去的贱人。
纪晖刚想陪着金晓慧一起骂,又见她掏出一根暗红色发绳,洋洋得意:“还好我刚才偷了贱人的新发绳,扳回一局!”
已经是孩子妈的人了,还那么幼稚。
纪晖就喜欢她的幼稚。
往后好几年,金晓慧一直戴着那根发绳。她那纤细的手腕上戴过玉镯,戴过金链子,戴过珠串,换了一种又一种,唯独那根发绳从未被摘下来过。
最易坏的东西,却保存得最好。
直到小小的纪寒灯因为好奇扯了一把,早已脆弱无比的发绳霎时断裂,从她手腕直直脱落。
那天金晓慧发了很大的脾气。
纪晖特地去金店偷了对镯子回来,才把暴怒的妻子哄好。
结果下一秒警察就找上了门,顺带还查出了他们之前的偷窃史。
于是,镯子变成了手铐。
全怪纪寒灯。小偷夫妇双双抱怨。
拨通赵静文家的电话时,金晓慧其实不抱什么希望。虽然她嘴上哭得撕心裂肺,但她根本不信赵静文会吃这一套。
老好人也要有个限度。
那个女人不可能答应帮她养孩子的。
那个穷酸货连养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