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拿树枝刮一刮,省得脚下沉重。
沈玄青背着竹筐提着篮子跟陆谷去捡菌子拾地皮菜,秋叶落了一地,有的还沾着冰冷雨水尚未晒干,山风一吹冷得紧,他俩都穿上了厚衣裳。
“后天地就干的差不多了,明天收拾收拾,也该下山了。”沈玄青边捡地皮菜边说。
他已打了六张赤狐皮并一张成色不太好的杂毛狐皮,这些可以暂时留着,毕竟去府城的路远,等攒多了一块儿卖,过段时日天越冷,狐皮不愁卖不出去。
山鸡野兔还有那头矮鹿该去卖了,矮鹿受伤不够强健,陆谷虽然喂的好,但被关起来精神头萎靡,到后边要是瘦了就可惜,趁着还肥壮能多卖点钱。
闻言,陆谷想了下开口道:“那把枸杞子带上,已晒了一筐,好些呢。”
“好,墙角那一堆甜窝根多,也带下去一些,让大青哥拿土盖起来。”沈玄青想起陆谷积攒的那一大堆甜窝根,他俩吃不完。
他前两天还问陆谷怎么挖了这么多,陆谷就跟他说那是要带下山的过冬口粮,既然这样,趁每次下山带一些回去,就省得回头带那么一大堆,拉起来费劲。
陆谷走着走着,看见地上的地皮菜就蹲下来,还说道:“我晒了竹荪,留一些吃的,也拿去镇上卖。”
他已不像从前,也会做一点主,盘算要卖什么不卖什么,对此沈玄青很少插手,只点头说好。
而随着谈起下山的事,陆谷忙着捡地皮菜不曾留意,沈玄青暗暗叹气,英俊的眉轻皱,行房的事他自己想不通要如何才好,下山后还得找人问问。
至于找谁,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沈尧青是不成的,谁会跟自己家里人说这种事,村里大陈他们娶了妻,可他若是问了,定会被嘲笑一段时日,好在最后他想起了罗标,罗标虽没娶妻,但常在青楼里待着,想来能帮上些忙。